写作是我多年来的主要爱好。于我而言,喜欢写作纯属偶然,也是规律性的必然。时间在写作中不知不觉地逝去,尽管凡人凡语,我却乐此不疲。我在1986年参加工作,当时与父亲同属一个单位。一天,父亲送给我一本上级单位编印的内刊,要我好好研究。我读完后,对父亲说:这内刊的一些文章我也会写。原以为父亲会批评我不自量力,但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鼓励和期许:你写一篇试试。
我写了一篇短文交给父亲。父亲进行了修改,并写了一封推荐信,把我写的稿子一起装进了信封,寄给上级单位的一位同事。父亲在推荐信里说我是单位里的一名职工。
没多久的一天晚上,我回到家,看到卧室的床头柜上摆放着新编印的内刊。翻开一看,目录里有我的文章!我兴奋得一夜没有睡着觉。这一切,都被父亲看在了眼里。父亲以前对我的管教非常严格,我工作后,他对我又是格外的仁慈,真是父爱如山啊!没几天,我收到了上级单位寄来的2元钱稿费。这2元钱比起当时我每月的37元的工资,还是可观的。
我没有立即去取稿费,而是把稿费单带到了单位,放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下面,引来同事羡慕的目光。单位主要领导得知后,还特地要求财务部门按稿费的同等金额奖励我2元钱。有着“精神”和“经济”的双重鼓励,我写作的劲头更高了,接连又写了几篇稿子,投给相关报刊,然而全部“石沉大海”。父亲为我分析原因,委婉地指出我年轻气盛,好高骛远,忽略了写作功底的薄弱。于是,我逐渐静下心来埋头读书,刻苦钻研业务,从工作中寻素材、找“灵感”,以写作促进自身工作,努力做到工作与写作两不误、两促进。几个月后,我的第二篇短文在山西一公开发行的杂志发表。
1989年,我参军到部队。训练之余,我依然以书籍为伴、以文字为友,陆续写出了一些作品,分别在不同的报刊上发表。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得知后,特地来找我,鼓励我多写新闻稿,并推荐我参加部队和地方举办的通讯报道培训班。后来,部队政治部组建通讯报道组,我成为其中一员,并在1991年因“报道成绩显著”荣立三等功。
1992年,我从部队退伍,被安置到农行安徽省五河县支行(1996年调入农发行五河县支行),先后从事会计出纳、办公室、信贷等工作。我写出了大量的新闻作品,在相关媒体发表,数次被单位和新闻媒体评为优秀通讯员。此外,我陆续写出一些散文,分别被《安徽文学》《清明》等杂志发表。
写作曾经让我“因祸得福”。多年前,我在县农发行当信贷员。一天,我负责监管的一家粮食信贷企业未经县行允许,私自销售了5万公斤粮食。企业一知情者打电话向省行举报,经查属实,及时追回了销售款并收回相应贷款本息。此事虽没给银行贷款造成损失,但由于我对企业监管不力,市行行长要求对我进行处理。县行行长到市行为我说情,市行领导没有答应。县行行长无奈地走出市行行长办公室,被办公室主任看到。办公室主任手里拿着一个从省行领回来的荣誉证书,说我获得总行“十岗百佳”优秀宣传员称号,委托县行行长将证书带给我。县行行长又拿着荣誉证书向市行行长汇报。市行行长对县行行长说我既然得了总行的先进,也是为单位争了光,就不处理我了,要求我以后工作务必细心,不能再出差错。县行行长回来后,把荣誉证书交给我,幽默地说:“没想到写作会‘救’你,下不为例。”
业余写作不仅“救”了我,而且使我不敢心存侥幸,更加注重自省与清醒,不断促进我多读书、善学习、勤思考,从而更好融入日常工作。
因为具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写作基础,这些年我被借调和交流到农发行总行工作,先后参与完成了《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史(1994-2014)》的编撰以及总行党史学习教育、中央巡视整改、主题教育、党纪学习教育等简报和新闻稿的撰写任务。
其实,有些事做起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经历过。大道如砥、行者无疆,笃志前行、虽远必达。我祝福业余写作者的努力奋斗,同时也祝福多年来“不容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