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点凭什么卖这么贵?”“贵,您可以不买!”“不买我吃什么?不就是因为你独家经营吗?质量还不好!”……周末起床迟,做早饭来不及,于是到小区门口给儿子买早点,碰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阿姨正与老板娘吵架。四个菜包子、一碗 汤,10元钱。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出了店门见她俩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吵得慢条斯理,津津有味,不依不饶,不屈不挠。
从入住小区,这间包子店就在,经营时间最长,当然,包子的价格也逐渐攀涨。门面不大,就一间,二三十平方米这样,小夫妻俩经营。早些时候,还见过他们的父母来帮忙,估计现在孩子大了,于是夫妻俩起早贪黑地忙活,再苦再累也高兴呀!为嘛?钱啦!比上班挣得多了去。六个蒸笼,馒头就一种,青菜、肉包、豆腐、海带等包子有六样,玉米、煎饼、粽子等也有五六种,还卖 汤、豆腐脑等,每天来迟了根本买不到。原先门外的面积都被合理利用了起来,但随着城市卫生整治和文明建设,所有的家伙都搬进了屋里,但就这样,还是挡不住生意的好。就像那位阿姨说的,独家经营,不愁生意不好。有天早晨我在里面用餐,三张小桌子,最多能坐六个人,一会儿就排起了长队,我悄悄地计算了下,从我进来到吃完走路,这短短的十来分钟,微信收款13次216元。挣钱不说,关键是几年过去了,老板娘却越来越漂亮。
包子店的右边,是家理发店,开得比包子店晚,但生意和包子店一样的好。早上九点准时开门,晚上九点准关不了门。用门庭若市来形容有点虚,但有时为理个发排个队那倒是常有的事。原本老板娘也在店里帮忙洗发、烫发什么的,听说现在回家生二宝去了。有了二宝压力大,涨价那就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从10元涨到15元,从15元涨到25元,没办法,那也得理呀,虽说头发长不一定见识短,但短总比长要好看些吧!况且依然是没得选择,同样的独家经营,但可以办卡,能优惠,充200元享受85折,充300元享受8折。得,我充500元;嘿,还是8折!想当年在部队,头发长了都是战友们相互理,虽然不好看,但大家都是个平头也就分不出手艺高低。没曾想,刚一提议,就遭到老婆和儿子的反对。于是,接着充,继续理。
再往右,是老鸭汤馆,尤其是老鸭汤泡锅巴,又脆又香,儿子特别喜欢。但在他们之前,至少换过不少于十次,有卖小吃的,有经营外卖的,还卖过蔬菜,经营过快递,但时间都不长。估计跟地理位置有关系,因为紧贴小区院墙,离东边怀宁路有段距离,并且挤在最里面,生意自然不好,换人也就成了家常便饭,倒是老鸭汤,成为了时间最长的经营者,应有八九个月了吧。有时我就在想,他们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就在写这篇文章的早晨发现又换主儿了)?
包子店左边是水果店,经营时间超过两年。水果店左边,是个小卖部,经营日常用品、食品。他经营的时间与包子店一样古老。生意好不好不知道,在他的北面,有个大超市,各样用品一应俱全。每天下班路过,看到小卖部门前三个儿童摇椅、两部弹子球玩具前挤满了孩子,机器的响声、孩子的快乐欢叫,不得不让人多瞧上两眼。前两天发现,这些吸引孩子的玩具没了!但我想,那些快乐的经历,或许会被孩子们记忆许久。就像我,偶尔还能梳理下,感受平凡烟火的温暖,也是件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