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春来早,窗外鸟啁啾。”我时常用这两句话形容住地的清晨。当我还沉浸在梦中,勤劳的鸟儿便开了工,喳喳的叫声唤起了太阳,从东方地平线缓缓露出头,阳光就来了,天就亮了。风景河里歌唱一夜的青蛙也就停止了噪动,不知藏到了何处。我也就拉开帷幕,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伸胳膊、踢腿,扭脖子,弯腰,景观河南头的健身广场上三三两两的晨练爱好者在做运动。那个瘦高个谢了顶的老男人在那只泰迪的陪伴下,依然精神抖擞,步伐矫健。只是河边的鸳尾不时忍受着泰迪的搔扰。一只小白狗远远尾随,几欲靠近,又对男人手中拐杖充满畏惧,放弃又不甘心。一会紧追,一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蹓跶,茂密的冬青间隙成了它的隐身之地。偶尔会发出温柔的叫声,仿佛在给泰迪说,它并没有走远。泰迪几次回头,都被男人手中的绳拽了回去。
如果说景观河是条玉带,小广场就是玉带的盘,坐落着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
太阳愈升愈高,天越来越亮,人也越聚越多,气氛就越来越热闹。
初夏时节,时常爱在院内硬化后留的一块自留地上种一些蔬菜,如黄瓜、豆角、丝瓜等,在院内放上几个花盆,每个里面栽上几棵线椒或朝天椒,便充实了生活的空间。遛一圈儿回来,整整架子、剪剪黄掉的叶子、浇浇水、薅薅草、捉捉虫,忙得不亦乐乎。看着一个个种子出土、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不知不觉就挂在了脸上。
尤其丝瓜爬秧时,在西墙根的绿地里插上几根竹竿,捆成米字状,把丝瓜秧主藤固定在竹竿上,杆的上部拴上几根长长的细铁丝绳,一根一根把丝瓜秧理顺,从西头就斜拉到了三楼窗户的护棂上。待到秧子一长长,绿色就遮住了半边的天。绿色的骨朵一绽开,就吹起了一个个的黄喇叭,吸引了成群结队的蜜蜂、蝴蝶前来采粉授粉,旅游观光。
闲暇时,也爱端个水杯搬个马扎儿坐在院内,悠闲地欣赏巴掌大的绿叶,金黄色的花,听蜜蜂唱歌,观蝴蝶跳舞。一会儿举头仰望微风扇动的杨叶、银杏叶,一会儿平视瞻玫瑰、月季和蜀葵;一会儿低头赏米兰、尖椒和海棠,一会儿听鸟语、品花香。这可是三十年前自己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时常冥想,神仙过的日子恐怕也不过如此吧,自己也过把不是神仙居仙境的瘾,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清晨的时光是短暂的,宛如一瞬。却又是珍贵的,一年之际在于春,一天之际在于晨,连鸟也知道晨起的鸟儿有食吃,何况人焉。时间的列车总是在奔跑不会停歇,早上的时光还没享受够,太阳便开始毒辣辣的发威。只好拿着水杯,搬起马扎,悠然自得地上楼离开,一边走一边恋恋不舍地念叨,明日再来品花香,听鸟语,再享美好的住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