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大学九十华诞,当我作为老教师代表在校庆台上接受献花时,不禁感从中来,思绪万千……
最近在家中找出一份10年前的应访笔记,当时是应某报社为庆祝安大新建五十周年校庆而准备采访的材料。(命题是“我与安大”)。这一份材料画出了我在安大的生命轨迹。所要补充的是,进入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的生命焕发出新的光采。这次校庆前夕,学校要我写一份五年来科研成果统计表,我八十岁后,共出版《方铭文集》《苏青文集》《朱湘全集》《中国现代文学经典评析》《蒋光慈全集》等,共23册,700万字之多!
往事并不如烟,历史无情又有情。从应访笔记看,六十年来,我可算是新建安大的历史反映和代表。安大起步我起步,安大受挫我受挫,安大前进我前进。
我首先要感谢新建安大校长张行言和第一副书记方志明,他们的知人善任,使我在1958年迈出青春华彩的第一步!
我要感谢孙献忠书记,他始终支持和关怀,使我能劈波斩浪前进!
我要感谢黄德宽书记,他坚决支持热情推荐我的文集在安徽大学出版社出版。
我还要感谢李仁群书记,我老年出版的每一部书,他认为是为学校增辉;亲自主持《蒋光慈全集》出版座谈会和学术研讨会,《安徽画报》出了《蒋光慈全集》报道特刊,全国性的《文艺报》用四个整版出了“经典作家蒋光慈专辑”。
现在将应访笔记发表,是想趁校庆之后,对我的六十年安大生活,作一回顾和小结,我奉行的仍是孔子撰写《春秋》的宗旨:“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史记·太史公自序)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我愿与安大继续同行共进!
2018.10.1
附:应访笔记
我是1958年复旦大学毕业,带有支援安大性质来安徽的(当时曾希圣是华东局第三书记亲到上海要人)。
安徽大学1958年新建,是毛主席亲自命名的。周恩来签署任命原外国专家局局长兼党组书记张行言来安大主政。他是单枪匹马一人来安大的,加上复旦大学支援的老教授、讲师和像我一位刚毕业的青年教师。大批人员是部队来的干部和军校来的教员。
青年人有朝气和干劲,我初来安大在党委领导下做了一些有意义的工作,举其大者:
一、张行言委托我把毛主席校名题字剪贴裱装,并由我长期保管,直到中央档案馆来人从我手中取走。
二、曾希圣在开学典礼上关于“后来居上”的讲话,由我从录音整理成文发表。
三、陈毅报告、邓小平讲话、董必武题词也经由我记录整理见报。
四、安大党委任命我为校报编辑组长和学报秘书,从创刊到发展,值得纪念。
五、安大建校初几年,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安徽日报曾有广泛的报道,有的是头版头条和整版,绝大多数都经上级决定由我署名报道。
六、安大党委、学校许多重大决策,要我参加讨论,许多文件报告,党委嘱我起草。
七、从1958年给外语系上课,到中文系、政治系、历史系、图书馆专业等,我是上课最多的。
八、我曾下放和县。和县籍海军战士胡业桃是雷锋式的典型。我接受海军党委和和县县委邀去北京部队采访写作。后来海军党委作了向胡业桃学习的决定,并在人民日报整版报道。
下放农村五年后,我又回到安大。倍觉时间可贵,如鲁迅说的“要赶紧做”!举其大者:
一、1978年,教育部指名邀我进京,作为北大、北师大、北师院18部书的审稿人,和周扬、夏衍等列名书上。
二、1979年,以胡乔木为首的社科院通知我进京,委我为“六五国家项目”《现代作家作品资料丛书》的编委,列名书上。
三、1981年,纪念鲁迅100周年,由胡耀邦主持,中宣部指定我作为安徽的代表参加。
四、1978年我在兰州会议上提出为三十年文艺正名。提倡赶编新文学史以应教学急需,这部由北大、南大、安大等九院校编的文学史于1979年出版。这对知识饥渴和学术缺漏,起了极大的救济作用。
五、在学术研究方面,与安徽有关的:(一)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光明日报开展“桐城派在社会主义社会有无作用”的全国大讨论,安徽只有我和吕美生写了“论桐城派”17000字的长文参加讨论,此文收入《桐城派研究论文集》,1963年出版。(二)安徽吴敬梓的《儒林外史》是和《红楼梦》齐名的伟大著作。1979年我参加了《吴敬梓和儒林外名》一书的写作。(三)作为省现代文学研究会会长,我首倡并参与《张恨水国际学术研讨会》的筹备工作,帮助潜山成立了“张恨水纪念馆”。我在《读书》上写的论张恨水小说的文章发表后,新华社主办的《瞭望》杂志有人写文作了褒扬。(四)安徽六安人蒋光慈是和郭沫若一起在20年代开辟革命诗歌的先锋,他是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家。作为国家六五项目,我编著出版的《蒋光慈研究资料》,获得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五)我是安徽大学专职老师,20世纪80年代兼任合肥联大中文系主任;2002年起兼任新华学院人文艺术学院院长、中文系主任。为教育部新批这两个本科院校作了不少工作。(六)结合教学,我发表了多篇学术论文,出版了20多部著作,编著的共计1000万字左右。
2008.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