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民父亲
和外公看瓜
割 稻
父亲的军装情
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8年7月2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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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 稻

□王富强
 

离开家乡已经许多年了,每每想起曾经的农耕岁月,仿佛还能听到故土对我默默深情地呼唤。人生中有些东西可以是告别的,有些东西将永藏心底,就像故乡那片生机勃发的田野和粿粒金黄的稻谷,一直在我心中灿烂如花。

插秧完毕,经过3个多月的精心照料,禾苗在充沛的养料养分和光合作用下快速生长,分蘖打苞,抽穗灌浆,稻粒慢慢由青变黄,最后沉甸甸地低下了头,田野迫不及待地将一季成熟呈现在人们面前。

割稻前的准备工作一定要考虑充分。捆稻把的“草要子”必不可少,父亲拿个小板凳,坐在去年的草堆前,一手在前整理稻草,一手在后一圈一圈地蜗旋使劲,在外力的作用下,把一小股稻草拧成像根粗大的绳子。长度一尺左右,从中对折自动缠绕在一起。一年两季水稻,这样的“草要子”至少要准备百把根,常常花去父亲半天的功夫。

镰刀割稻由来已久,父亲把家里几把镰刀找出来,放了一年,密集的刀刃锈迹斑斑,拿到铁匠铺里重新锉一下,锋利的刀齿顿时显现出来。磨刀不误砍柴工,好工具才是提高劳动效率的保证。

把稻田里的水放干,晾晒几天,割稻劳动就像搭在弓上的箭,一触即发。季节总是在向劳动者发出无声的号令。到了割稻的这天,一向宁静的村庄,顿时沸腾起来,不分男女老幼,倾家而出,披星戴月。乡村六月闲人少,从古至今庄户人靠一双勤劳的手,矻矻终日,在广袤的大地上撑起一片艳阳天。

割稻和插秧一样,人要弯着腰,右手拿镰刀,左手逮住几棵稻杆的中间位置,镰刀一挥,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稻杆与稻茬齐刷刷地分家了,一铺一铺地平整堆放在一起。全部割完后,用“草要子”捆好,一根两头尖尖的矛担,往稻把的中间插进去,一头一个挑回打谷场。

割稻是农村中一种常见的劳动形式,付出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人的毅志和决心。烈日当空的盛夏时节,刚走到田间地头,还没有劳动就浑身大汗淋漓,但人们从内心却迸发出一股豪迈的激情。大家相互之间边割稻边聊天,有说有笑,丰收的喜悦传递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苦与累顿时消失了,欢乐的田野像高温天气一样炽热浓烈。

2至3个工作日,一片金黄的田野又回归沉寂,大地正进入下一个轮回的孕育。一年又一年,稻花飘香,飘走了峥嵘岁月,飘老了年轻的心扉。田野始终承载着我们的梦想,她让勤劳的人收获希望,让追梦的人畅想未来。

经过一番太阳暴晒,稻粒中的水分全部蒸发,用牙咬“咯吱”一声,便可以入仓储存了。尤其是粮仓空空的人家,都盼着尝新的这天。父亲挑一担新稻去村加工厂,机器运转,稻壳成糖,露出白净净的大米粒,这就是浸染着劳动者汗水的米粮。水稻对每一位生长于斯的人来说,都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和近乎神明般的膜拜,关心水稻、关注农时是我们心中永恒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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