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面食: 白案上的乡土吃物
寂寥的柘皋桥西街
3上一篇 2016年11月30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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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柘皋桥西街

▋刘政屏
 

去柘皋那一天正好是立秋日,这让原本没有什么说头的行程有了一些特别的意味。和老同学约定分别从两个城市出发,8点钟在柘皋长途汽车站会合,然后中午一起开车回合肥。

“到柘皋喝早茶”,从一句类似广告的话语到一个具体的行动,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只不过我们有太多的理由让我们在原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因此当我们在桌前坐定,难免有些感慨。

岁月带走太多的东西,岁月又将一些东西留了下来。

柘皋老街也是这样,桥西街现在叫玉栏街,两边那些一间连着一间的青砖小瓦的房子,应该就是岁月给我们留下的好东西。

我们喝过早茶走到街上的时候,发现天气不是一般的热,还没走上几步,汗便出来了。街口的门面里聚着几个妇女,见我们边走边看边拍着照片,便主动搭起话头,内容充满了抱怨和焦虑。如果真的如她们说的那样 ,街道上的青石板果真是被转移到另一个风景区去了,那么的确是很不妥当的,不知道这是一个政府行为,还是一桩生意买卖,总之,没有了青石板的街道仿佛塌了门楼的宅子一般,一下子没了颜面。

老街上的屋子真的是太破旧了,很多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经年风吹雨晒,屋子的门窗呈现出一种枯败的色调,有些年头的春联残存部分,薄翼似的挂在那儿,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走。又像燃烧过的灰烬,没了生命的色彩和分量。

还有一些老式的门面,上着一排老式的门板,一看便知是过去做生意的。它们大多也是紧闭着的,靠近底部有着很明显的被屋檐水反复浸湿后的痕迹,像一种光阴的痕迹,清晰刺眼。也有开着的,照例是冷清潦倒的。老街太冷清了,冷清到几乎了无人迹。天气炎热一定是原因之一,但肯定不是根本原因,那些破了门窗、塌了屋顶的房子,还有那长满荒草和苔藓的院落和过道,写满了荒芜与寂寥。

经过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因为我看到了远处有一棵树冠很大的树,再走几步,发现树下坐着一位老者。很近的时候,才明白实际上是有几棵大树在一起的,老人则坐在最大的一棵树下,对我微微地笑着。估计是见我满头大汗,老人操着方言温和地说:“这大日头,也不戴个草帽?”我说没有想到天会这么热。我问老人家这镇子上的人怎么这么少,是不是也是因为天太热。老人说都出去打工了。我说很多年前我路过柘皋,感觉很繁华啊。老人说,那时候没有高速公路,所有的车都要经过柘皋,车多人也多,热闹得很呢。

聊了一会儿,我和老人告别后折返往回,走了一段路后回头,见老人正捧起茶壶,轻轻地喝了两口,那场景,像一幅很久之前的画。

又看到一个掺杂着几种颜色砖的房子,被蛛网一般的电线和荒草缠绕和包围,不远处是一个浴室,不免又拍了几张。这时,一辆面包车缓缓地驶过来,司机是一个黑瘦的中年人,用方言对我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于是他又说了一遍,大意是镇子上这样的老房子很多,又往前一指说,那个也是一家大地主的家。我点着头,和他聊了几句。话语投机,他显得更热心,说我带你去看积善堂,我问在哪里,他说不远,但没有人带你找不到。我说还是我自己去找,但他执意要给我带路,并让我上他的车,我推让了一番,还是上了他的车。

其实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我们便在“巢湖柘皋小学”门前下了车,然后往里走,他指着里面学校的教学楼说,这里原来是城隍庙,后来就在庙里办了小学,他小的时候就是在庙里读的小学,后来拆了城隍庙改了大楼。我说那真是太可惜了,一个镇子里有城隍庙的并不是太多。他说是的,拆脏的了。我明白他的话,“拆脏的了”就是“拆可惜了”的意思。

教学楼前往右拐,又是一段曲曲弯弯、寂寞得有些过分的巷道。当我站在一个保存完好的古门楼前的时候,感觉自己又穿越了一回。斑驳的墙体,老旧的大门,大门上完整的石头匾额,仿佛一个传奇,深藏于一片民宅之中。“不带你来,你坐飞机也找不到。”这话不假。

不知不觉近两个小时过去了,回合肥还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得赶紧动身往回走。路过北闸老街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有一些工人正在维修着一座建筑,当年商业最繁华的街道,有李鸿章的当铺,历史悠久,声名在外,虽然不是很长,但值得看的东西一定会不少,一种期待开始在心中滋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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