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我们再也回不去
最不逊色的风景
这个六月 有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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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逊色的风景
□ 金泽明
 

一天早上,和我很要好的小全兄弟发来信息,说他的母亲去世了,明天早晨出殡。

看着这条短信,我不由自主地打开回忆的闸门,想起了年少时的我,想起了小全、我以及我的朋友们一起成长的那道最不逊色的风景:奋斗的青春。

小全出生在偏僻的农村横山,横山山高路远,山重水复,曾经是一个非常贫困的穷乡僻壤。小全是我高中时的校友,也是我的学弟。他为人忠厚老实,孝亲敬长。

我是通过我的学弟阿兵认识小全的,阿兵和我一样很贪玩。阿兵说:“我上高三了,应该努力学习了。”我说:“你的朋友都贪玩,高三这一年,最好少与那些耍娃儿一起玩。”阿兵说:“小全是农村来的,小全学习努力。”我说:“那今后你多向小全学习。”

1989年9月,我离开家乡,上了大学,再次扬起风帆,开始了我的奋斗。1990年高考,阿兵以及经常和他一起玩的那几个好同学、好兄弟全部高考落榜了,包括成绩优异的小全也因几分之差而榜上无名。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大学招生指标很少,高考竞争远比现在激烈,但是那个年代的学生,抗挫折的能力都很强。学校为了给高三学生减压,一直宣传的正能量观念是:榜上无名,脚下有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由于受到这种正确观念的影响,阿兵及其他落榜的同学,没有一个人自暴自弃,他们每个人都怀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信念作出了新的选择。阿兵选择了参加银行招干考试,被工商银行录用为一名银行职员。小全的户口是农村的,没有资格参加招干考试,只能选择高考补习,小全心想,高四不过是重头再来。1991年夏天,夏花灿烂,阿兵考上了工商银行干校金融专业大专班;小全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民商学院本科。

1991年盛夏,阿兵、小全、我,以及在重庆读自考的川川、小蹇、雷爷,还有我的高中同学磊子等,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相聚在重庆烈士墓西南政法大学校园。我们看着校园里盛开的火红的三角梅,群情激昂,我们有了一个约定:奋斗二十年,还我一生无悔。

二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2010年5月1日,又是夏花灿烂时,阿兵、小全、小蹇、雷爷、我等老友相聚在重庆鹅岭公园,面对娇艳欲滴的三角梅,忆往昔,看今朝。一道最不逊色的“风景”出现在我们面前:阿兵,綦江工商银行行长;小全,××区优秀法官;小蹇,展汇律师事务所主任;磊子,重庆百谷王净水设备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川川,綦江金汇齿轮有限责任公司经理;雷爷,重庆某保险公司渝中区片区经理;我,重庆某重点中学骨干教师,沙坪坝区作协会员。

功名利禄,在我们这群人到中年、衣食无忧的老朋友眼里,早已成为过眼云烟。5年以前的5月4日,39岁的阿兵英年早逝。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的亲人一个个离去。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我们谁也不能掌握生死,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怎样生、怎样死。我们的选择是“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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