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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改是乡音
木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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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算盘

刘亚华
 

小时候,父亲常给我猜谜语:“一家住两院,两院子孙多。数大人头少,数小人头多。两院常打架,评判少与多。”我猜不出,父亲便指着桌上的算盘说,你看,这两个栏分开像不像两个院子,这么多算珠像不像很多子孙?要计算必须得拨动两边的算珠,你说他们像不像打架?我点头,然后父亲又说,来,我教你口诀:“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去六进一……”父亲一边说,一边握着我的小手拨打算盘,那亲昵与宠爱的情景,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父亲虽然不做会计,但喜欢算盘,爱拨打算盘,我是伴着父亲“嗒嗒嗒”拨打算盘的声音长大的。在我记忆里,家里就有一把老式的木算盘。铝制标牌包边,酒红色的算珠和算框,因为父亲长期使用,珠子还透着油亮的光泽,虽然有一根算柱松掉了,很容易就可以把珠子取下来,但不影响使用。也许从小就对算盘耳濡目染,我对算盘特别喜爱,小学时上珠算课,我总比其他同学学得快,不久就成了一把算盘好手。在班上打一种“大鹏展翅”的定数连加的算盘游戏,无人能敌。

算盘不仅是我学习的工具,还是我最好的玩具。小时候家穷,玩具很少,我们便想着法儿自制玩具。拿算盘当滑板,既简单又有趣,找一块坡地,将算盘翻过来,一屁股坐在下面,两手紧抓算框,顺势而下,比如今的滑滑梯要刺激得多。算珠还可以跳房子,我总是悄悄地拆下那根松掉的算珠,用绳子串起来玩“跳房子”的游戏,用算珠跳房子,比石头和螺丝都要好许多倍,它既不会磨伤鞋,也容易掌控,轻轻一脚就可以将它踢进我们想进的房子里,深得小伙伴的喜爱。

但我不能长期光明正大地拿着算盘玩,因为父亲很心疼它。每每看到算珠磨损的痕迹,父亲总要严厉地喝斥我一番,嘱咐我不能再犯,但我总是屡教不改,借着老师教珠算的理由,拿着算盘就跑,父亲舍不得又无可奈何。

而今,我已经拥有好几台电脑,很少用算盘计算了。但每年过年回家,我都要拿起那把木算盘,帮父亲算算这一年的收入和支出,在嗒嗒嗒的算盘声中,在父母慈爱的目光里,我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那些快乐与幸福,久久地萦绕在我的心头,渐渐的,笑容浮现在我脸上。

每一次打起我心爱的木算盘,都能勾起串串美好的记忆,那拿算盘当滑板和“跳房子”的快乐,那打“大鹏展翅”的激动与欣喜,那些快乐而幸福的小事,像颗颗透明的珍珠,经历岁月却日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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