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上海市政府通报,3月8日以来,上海方面打捞起的死猪总计上万头。上海市政府的逐日通报称,到目前为止,经严格检测,水质基本正常。这一发布,引发诸多质疑:“数千头乃至上万头死猪漂浮黄浦江,居然还能水质基本稳定?可能吗?”面对质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农业专家给记者打了个比方:“就好比你在游泳池发现几只死苍蝇,恶心归恶心,但对水质会有多大影响?更何况黄浦江很宽,又是流动的活水。”(3月20日《京华时报》)
尽管如此,专家关于“游泳池里发现几只死苍蝇”的比方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首先,黄浦江不是游泳池,上万头死猪也不是几只死苍蝇。即使从比例上来看,黄浦江里的上万头死猪也远非游泳池里的几只死苍蝇可比,因此,这个比方明显失当。更重要的是,发现死苍蝇的游泳池里的水只是用来游泳的,而有上万头死猪的黄浦江里的水是要饮用的。两者固然都令人恶心,但恶心的程度一样吗?
其次,专家的这个比方透露出一种不以为然的态度:不就相当于泳池里发现了几只苍蝇吗?不就是觉得恶心吗?只要不对水质产生大影响就行。殊不知,在这起事涉威胁上海饮用水安全的突发公共事件中,人们不仅担忧水质污染,更会产生出类似于恶心的心理反应。而且,这种心理反应要比污染本身带给人们的影响严重得多。不顾人们的这种恶心心理,一味地强调水质正常,只能让人心生反感。
还有,由于农业专家的特定身份,他的这个比方很容易令人感到,他这是在替这种不负责任的污染行为开脱,甚至有可能是在替政府发布的不实信息圆场(尽管政府所发布的信息的确是真实的)。毕竟,在众多专家成为利益集团代言人以至于沦为“砖家”的大背景下,专家所发布的任何欠斟酌的信息都会招致如潮非议,甚至是讽刺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