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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西北乡村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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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1年7月1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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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西北乡村素描

刘虎
 

有人说,乡村,是一部历史,也是一首诗。皖西北的乡村,在远行者的记忆里,是蒲公英的歌,无论是清唱还是聆听,在指间流淌着一种浓厚的乡愁,以民歌韵律的形式,被音乐升华。因此,乡村在乡音的情韵里,变得亲切而隐美。轻轻地素描,又变得古朴、沧桑和诗情。

平坦而辽阔的皖西北平原上,天空蔚蓝无比,树与小屋映衬,麦田与河流相依,使乡村显得含蓄而有诗意。村与村之间,隔着田野,每天,村庄都会与田野私语。原始风情的土路,是连接人与外界交流的纽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你的心情会随着广阔的田野而变得豁然开朗。错落有致的乡村与麦田地互相映衬着,高大的白杨树,或稀疏或稠密地守护着村庄。在乡村,清闲的农家人,静静地坐在树下听着岁月的老歌,看一片一片的树叶由鹅黄变青绿,看麦田地里的麦子由青苗变成熟,闻着黄灿灿的油菜花飘散的清香,心中藏着一幅自己的风景画。有的人家在房前屋后种些花,或在自家院的小菜园里给青菜浇水,松土,施肥;有的或三五人一聚,坐在门前闲聊着一些心事。顽皮的小孩子,在田地里放着风筝,有时也学着古人的样子,嘴里不时地道出“之乎者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的古句,让人感觉别有一番情趣。

村子里的树下、路两旁,草儿生长,无名的小花点点,红的、白的、蓝的、紫的、黄的,争奇斗艳,娇俏玲珑、细碎轻柔,如若含羞的少女,在春天唱着美丽的童谣。偶有几只的羊或牛在树林里吃草或静卧,会让人想起一幅幅放羊归来或扶犁春耕的画面。风拂过面颊,轻轻的,略带着泥土的味道,让你感受到一份清静和舒畅。麦地里的油菜成熟了,胡萝卜也长出了枝干、开出了洁白的花,有的成菊状。一簇簇,一朵朵,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像夏的情语,又像朴素的诗,那美丽的姿态如一个个保护孩子的母亲!村前的河流,从三月开始娇柔起来,带着冬雪留下的诗句,叙述着春天。

远处的村庄和一些高低不一的树,被薄雾重重包围着。炊烟升起时,那飘向天空的缕缕烟波,不知会勾引起多少离家人思家的心绪。或诗,或歌,或乡愁,让人怀念。地里,手里执着锄头的人,辛苦地锄着松软的土。麦子健壮地生长着,晚开的蚕豆花开得正浓,黑白相间,像一双双纯静的眼睛。那些在乡村生长的树,清健或挺拔;粗壮或细腻;苗条或婀娜。有的,像一个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在乡村,叙述着远去的故事,给人一种淡泊。杨柳枝条在风中轻曳着,又像多情的少女,不舍你的远行。鸟儿在村头、树上、田野上空,或轻灵地歌唱,或窃窃私语,或忽高忽低地追逐嬉戏,这些乡村的画面,组成淡淡的民俗风情写意画,让你感觉到鸟语花香、感觉到真实自然,也感觉到人性的回归。

有人说,皖西北的乡村,是轻描淡写的水墨写生。细细地品读,乡村在粗细勾勒的线条里,有着让人眷恋的情歌。黑白的画面上,能听到乡村绵长而舒缓的呼吸声。一些简陋的房子,用具,忽然间又让你感到心酸,也让你感动。我知道,在乡村,一切的东西都是有灵魂的。一朵花,一棵草,一片叶,一缕清风,一声鸟鸣,一场斜雨,一滴露珠,一片雪落,都充满着对乡村的向往,有着归乡的灵魂。我们祖先,从种第一粒麦子到收获沉甸甸的麦穗,在血液里,流淌着对泥土的尊重,对泥土的感恩。大自然给予了乡村一种宁静,也给予了乡村一种超越自我的哲学意理。在天与地相连时,那半道的弧线给人一种生命的暗示,人,不会永远都处在最高位置,最终还是回归开始的地方。阅读,让人感觉到乡村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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