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无处不在
丢失的兄弟
木头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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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在唱歌

 

因为盲人歌手周云蓬的一本《春天责备》和一首《九月》,勾起了我埋藏已久的吉他情结。

我不会弹吉他。但我喜欢听它发出的声音。在那简单质朴的木头上,六根弦如同一部神奇的机器,用错落的变幻源源不断地输送出美妙的声音。

我喜欢木头。那天偶然得知,海子《九月》里的那句“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是“一个叫马头,一个叫马尾”。我那本诗集里收录的是“木头”。跟媳妇说起这事,问她喜欢哪一个,然后我们俩同时说出了答案:我喜欢木头。

木头在大地上生长,汲取日月精华,吞吐风霜雷电。抚摸一段木头,你似乎能感觉到里面收集的阳光和雨水,闻到一个年轮一个年轮里的带着田野和野花味道的风。

更何况木头还为人们搭起小屋,做成桌椅,让人们躺在它上面踩在它上面甚至藏到它里面。就是这样的木头,似乎笨拙、实用,缺少点情调,可当给它配上六根弦之后,木头就摇身一变,由粗手粗脚的村夫变成了感情细腻又多情的诗人。

那么多的乐器,那么多种声音,当然各有各的妙处。我喜欢吉他,是因为我对木头的偏爱。而且如此简单,如此平易近人,不占用太多的场地,也没有过高的身价,甚至,连我都能给女儿买上一把。

木头在唱歌,在唱那些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个年代里的年轻人还没来得及被世俗和功利完全占据,口袋里还装着几本哲学书和诗集。还有人在谈论理想,还有人在夕阳西沉又未完全沉下去的时候,坐在广播站下面的台阶上或坐在操场边,弹几首吉他。

最早到底是哪几个音符将我迷醉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当年校园民谣风行的时候,我曾经被里面的一段段吉他深深陶醉。尤其是那首《流浪歌手的情人》,不张扬,不喧嚣,不繁杂,不富贵,就是那么淡淡的,无欲无求似的娓娓道来。有几许深情,但不矫情;有几许伤感,但不迎风掉泪。就是一段木头在唱歌,如此简单又简单。

木头在唱歌,唱着唱着我们就年华老去。当年陪我唱歌的兄弟,已经再见一面很难。似乎转眼间,女儿抱着一把吉他坐在沙发上弹啊弹啊,除了《新年好》就是《粉刷匠》,要不就是《两只老虎》。这个小小的人儿刚刚被我潜移默化地说服,选择了吉他。我也就此满足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私心。看阳光从窗外打进来,听木头在唱歌,不管旋律多简单,甚至时断时续,我都会露出傻呵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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