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是在淮海战役后参加剿匪时留在当地工作的。1977年3月在一线检查农业工作时因心肌梗塞去世。留给我们的遗产只有一台“风雷”牌半导体收音机和一支“新农村”自来水笔和一块“上海牌”手表。但他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是富有的永恒的。
从我出生之日起,他每月给我家寄15块钱,直到1976年我们兄弟三人长大成人后才停止,同时也坚持每月给我们寄一封家信,在信中教育我们要学雷锋、张思德、焦裕禄等英雄人物,嘱咐父母:“孩子要多吃点苦,培养孩子高中毕业成为新农村建设需要的有文化的年轻有为的人。”
有年,外公回老家,有位家族长辈来看外公,外公对母亲说,“对这样朴实的老乡一定要热情招待,再困难也要做三个糖打蛋加上点炒菜,让她吃顿像样的晚茶。”老乡到家后,外公让母亲做了很多好吃的菜,特地买了一斤普通的山芋干酒,还请了几位邻居。
外公很有趣,有次一个闷热的夏季,我印象深刻的是外公提出的选择外孙媳妇的条件,要看人家秧苗栽的直不直,秧田有否杂草等等。
外公一直没老,他老人家永远活在我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