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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槛的春天
诗词
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4年1月25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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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槛的春天

邓荣河
 

能够尽快步入春天,是所有人的共同心愿。不过,随着南下寒潮的一次次侵袭,在很多地区,春天还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概念。当然,随着立春的到来,我们期待已久的春天,将会齐刷刷站在门槛。

立春,位居二十四节气之首,标志着春天的开始,广袤的大地将先后结束冬藏,一步步进入春天。由此可见,把立春比作春天的门槛,最为贴切不过。横亘于冷暖之间的门槛,门里门外诗情各异,脚前脚后画意不同。不管你情愿不情愿,只要跨过了这道门槛,就等于无形之中已经欣然接受了春天的邀请。

当牛舌状的冬天不再不停地反刍阴冷的忧郁,乡下勤快的老母亲,便开始把隆冬的厚重折叠得整整齐齐,然后依次压入箱底。不知从何时起,肆虐的严寒也开始变得有点胆怯,敲打老屋窗棂的手儿,显得有点有气无力。门外呢?则是另一番天地。

调皮的风筝,又可以在炊烟的纤绳上翻跟头;山上的石头和林子里的小鸟一同复活,正式加入营造春之绿的行列。那些嫩得让人心疼的萌芽,在日历的绿色背影里翻了个身;田间麦苗的一阵喘息,不小心将休憩的村庄惊醒。春,正以愈来愈强烈的气势,让严冬无地自容。因此,《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对立春这样解说:“正月节,立,建始也……”

如果说站在城市门槛的春天是一种召唤,那么站在农家门槛的春天就是一种急切,一种一下子就想走出寒冷的急切。渐渐变暖的阳光,是只多嘴的雀儿,哧哧几声,就啄破了刚刚钻出被窝的童话。所有想飞的日子,所有想绿的情结,顷刻间整个身子都暖和了,都酥痒了。于是,农家方格子窗户上的农历有了蓬勃的温度,多了缠绵的风度。尽管立春时节的夜晚很冷——常常有冷风垂死挣扎的呼号,但冷冷的窗外,也会骄傲着几只没有睡意的夜鸟。夜鸟知道,伴随着明天太阳的冉冉升起,乡下田间的稻草人爷爷,便会迫不及待地脱下那件补丁叠补丁的寒意。

“吃了立春饭,一天暖一天。”瞧,“嫩于金色软于丝”的枝条儿正为春姑娘排练着欢迎的舞蹈;“春风吹又生”的小草儿正跃跃欲试,争抢着露出头脸为春姑娘铺陈上一方洁净的绿毯。站在门槛的春天,慢慢有了游走市街的想法,渐渐产生了闯荡江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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