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年货
站在门槛的春天
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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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婧
 

“过了腊八便是年。”其实很多人是从腊八开始才意识到新年就要来了。于是开始在忙碌的闲聊声中探听起了年的味道,街上也渐渐散发出了年的气息。火红的灯笼陆陆续续爬上了屋檐,屋里的蝴蝶兰开始偷偷地绽放,橱窗里红衣的销量开始显著上升。过了腊月二十,一众单位开始陆陆续续放假,人群拥挤着、欢笑着走上街头。这不,年就来了。

今年,又是极为特殊的一年,疫情后沉寂的城市开始在年货的置办中苏醒。网络直播普及和物流的快速铺开,倒逼大型商超和街边小店早早地就开始了铺天盖地的年味宣传。随着新春的临近,熙熙攘攘的人群又重现街头,戴着口罩和不戴口罩的脸都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买卖年货的人群在互相讨价的过程中,充满欢愉地完成了交易。仿佛越临近年关,那美丽心情的魔盒就开启了旋转按钮,所有的不快抑或烦恼都可以被一句“快过年啦”所暂时掩埋。

“过年”和“除夕”真是两个很奇怪的词语,想“躲过”年这头怪兽,想“除去”夕这只猛禽,可是所有人却都沉沦在这段属于中国人自己独特的时光中。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家的呼唤仿佛也越来越强烈。快速发展的科技让过年期间千万火车站前的蹲守变成了计算机和手机前的守候,恐怕也只有中国人才能真正意义上从心底里感受“春运”二字背后的爱恨情仇。总是被关于回乡和归家各种爱和依恋的视频弄湿了眼眶,“年”在那一刻仿佛成了含蓄的中国人表达爱意的最佳时刻,天伦之乐、夫妻之爱、朋友之情都在这短短的日子里加速升温,直至溢出,喷发。

年关将近,突然发现空中又开始弥漫起硫磺的味道。起先是看到朋友圈那绽放在天边的花朵,再后来下班回家的街边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零星卖起烟花的小摊。夜晚散步走在路边,会突然有拿着呲花欢笑着从你身边跑过的孩童,花火照耀出快乐的童年。人间至简之乐不过如此。

已经记不得禁放烟花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只记得那时每每大年初一会被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就知道要准备起床拜年了,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大过年还不让睡个安稳觉,吵死了。”一边离开温暖的被窝,开开心心起床准备拜年。只是没想到,“当年只道是寻常”的鞭炮脆响、烟花绽放,在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竟然成为记忆里难以磨灭却无法再现的画面。只是没想到,当再次拿起那在漆黑的夜空中可以发出耀眼如星辰般光芒物件的时候,孩童般的快乐会再次浮现。

《难忘今宵》的歌声响起,转眼就到了元宵。一个年仿佛还没开始就接近了尾声,漂泊在外的游子又再次带着家人的期望和对来年的憧憬,踏上了新一年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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