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去市里住,一个人就住在小镇上的家里,因为今天周六我要到小镇上的学校工作室处理许多事务。
早上起床,照例在电饭煲上煮粥、洗漱。突然屋子里一片漆黑——停电了。赶紧打开大门,看邻居家是不是也停电了?邻居家的门关着,我就拿了电箱上的钥匙,检查一下里面的触保器是否跳闸?果然刚推上触保器,立即又跳掉了。唉,是家里的哪一段线路出问题了。
马上打电话在镇上用电站工作的建刚,建刚读小学三四年级时我教他语文。建刚今天不上班,在家休息。但一听我说的情况,他说马上就来。
建刚从离小镇三公里的家里骑电瓶车过来了,鼻子被西北风吹得通红。一年不见建刚,建刚又胖了许多。建刚查看了电箱,推上触保器,“啪”跳下来了。检查结果房间、卫生间里的电路没问题,是客厅里的电路短路了。这个公寓房是1998年装修的,客厅上面是用磨砂玻璃块吊的顶,顶里装着四盏日光灯。两三年后,日光灯不亮了,换上新的灯管,却不久又不亮了。后来索性不用日光灯了,就在顶上的玻璃上装了两盏吸壁灯。建刚说,日光灯虽然不用了,但电线里仍然有电,现在电线老化了,就出现了短路现象。建刚脱鞋上桌,把本来移在一边的近十块玻璃一一复位。
建刚穿好鞋子,我要他坐一坐,泡杯茶给他暖暖手。建刚却说不用了,今天家里请了泥水匠正用水泥板在小河边排一个水栈。啊,我说真不好意思,原来你家里也忙呢,就拿了两包香烟给他。建刚伸出右手坚决挡住香烟,说马老师,肯定不用的,你那时一直给我补语文课,你收过我补课钱吗?话音刚落,建刚已走出门外了。建刚转身向我招手,说马老师,以后家里电器上有什么问题,打个电话我就来。我一边说谢谢、谢谢,一边说好的、好的。
我走进房间,拉开一点窗子,见建刚已经骑在电瓶车上了。这时哗地吹进一阵寒风,脸上感觉似刀割一般。我下意识地拉上窗子,心中却涌起一股春天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