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养花 需要格外注意吗?
月季,紫红爱浅红 艾玛苏苏
冬季室温高养花全是“小飞虫”
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0年12月22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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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紫红爱浅红 艾玛苏苏

 

旧居是老城常见的接地气的一楼,有小院,院外还有一大块空地。我们一排溜的几户人家,个个便在自家的小院前,由了自家的喜好,或栽种或摆放,一年四季,姹紫嫣红。西邻种了香椿和香樟,我门前则随着我上街的次数与偶遇,渐渐丰润:有桂树,有腊梅……最恒久最张扬的,则是大门两侧的月季。

这两株月季,一株是紫红的,一株是粉红的。对于色彩而言,我更偏爱粉红,粉粉的,嫩嫩的,招怜。而紫红呢,嫌太深沉,沉得便发重,对我这样不装心事的人来说,自然爱不上。可这两株月季,改变了我的观感。

紫红的月季在路的西侧,花厚实,花瓣像天鹅绒,甜香;粉红的在路的东侧,花单得很,薄薄的,花瓣像纸,那粉色总让人感觉是在褪色,不定哪天便没了色彩。紫红的,蓬蓬勃勃,几乎占据了整个方圆,这边谢了那边开,那边接着这边开,永不停。一年四季,即使冬天极冷的日子,也会有几个不成气候的朵儿,总让我觉得心暖暖的,感叹她旺盛的生命力。这粉的,一直觉得不得劲儿,花开得极少,枝丫稀疏,似乎随时要谢了败了枯了,半死不活。有了这样的对比,我越发觉得粉红的太过秀气,无论是枝条的粗壮、花开的时间,还是花朵的饱满与花的质地,越发的入不得眼了。

因此,那年门前弄路的时候,碰到了这两株月季,粉红的被挖了,我就再没有把她栽起来,虽然心下怜她,也怨她,觉着是她的命,当然也有我的懒惰与偏执。后来,邻家大伯等路修好后,把它再次栽在了我的田里,时隔一周有余,它竟然也活了,让我有了羞惭。

紫红的也有碰到,但我没肯挖掉,泥浆弄到了,我仅是扶了扶,加了点儿泥。她也果不负我所望,顽强地活了下来,且长得越发的活泼。

邻家爱侍弄花草的大伯常引来别人赏他家的花花草草,几乎无一例外,每个都会被我家的紫红吸引,惊叹,驻足,询问,总以为我施了很多的肥,花了很大的心思。而我,又总笑着告知,我从未施过肥,从未侍弄过,只是也学邻家大伯,冬天修理修理,剪剪旁枝斜节。

一年冬天,我心血来潮,干脆将上面所有的枝条全剪了,只留了主干,心下是希望她不要长得太高枝头太蓬,矮壮点儿更好。第二年春天看她冷落的样子,本来还担心剪得太狠,伤了。不料,三个季节一过,秋天看她时,蓬蓬勃勃,热热闹闹,最高处约有我的一人半高,几乎在每一个旁枝斜逸处,都坚定地打着一簇朵儿,花盘并不小,甚至比春天第一拨儿还大,花瓣仍然绒绒的,肥肥的。

大伯几次要帮着修理,让她有点儿形状,我却再不肯,任她长啊长,我喜欢她这样的无拘束。秋风一起,花瓣常常飘得满地都是,望着满地的落英,我却益发地爱她的张扬。

一个周末,儿子叫我起床时,睁眼的一刹那,我呆了:昨夜,没有拉下帘子,现在在我眼底涌动的,是窗外几点雅致的粉红,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株我极看不上眼的月季。外面风很大,雨也不小,那几枝月季,拼命地在风中晃动她们细长的身体,不,我还是用秀颀吧!我不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她们带给我的震撼,并不瘦弱,倒似乎在与这风这雨抗争。

我终于忍不住披衣下床,顶风沐雨细看,一、二、三、四、五,合着开得最美的是四朵,一朵极小的刚打苞,只露了粉意。其余的,我竟觉数不过来,好多好多的不曾展颜的小花,接下来,定当热闹一段时间……现如今,透明的窗玻璃边,斜伸着的这几株粉色,硬是成了一幅活的画儿,似乎拼了她这生所有的亮丽,终于长成了这片倔强的风景。

最是难忘那个中午,正热火朝天烧着饭,儿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喊:“妈,快来看!”我没理他,儿子拉起我就跑,我想挣脱。儿子不理睬,拖着我来到门外。放开我的瞬间,我呆住了:那么多的花瓣,满地的花瓣!厚厚实实一大堆呢!这小混蛋,他把所有月季花的花瓣都捋了下来!我惦记着锅内,顾不上训他,转过身准备回屋子里。儿子却依然兴高采烈,他乐呵呵地说:“送给你的!”我一愣,再次转身望过去,这次,我看到的却是一颗心,一颗由无数片月季花瓣拼成的心,爱心形的图案。

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芬芳的记忆,那些细碎的过往,轻轻捡拾,不必忆起,因为从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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