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厅南行余步,即吾之书斋。
若较高堂广厦,吾之书斋可谓“盈寸”之感。书斋不在大,有书则雅,书斋不在华美,简朴而好学方成书斋之气质也。吾之斋尚能博人一睹。
推门步入,有十三方余,孤灯一盏,绿植几株。床头靠北近门,用具皆为实木制成,全无闺秀装饰,朴实硬朗。布衾多年无颜色,娇儿恶卧踏里裂。自入中学少睡眠,长夜苦读催少年。
床头左有木架,鼓钟闲杂物品置于其上。若有何物处处寻之而不得,来此处必可寻得。
书斋少不得文房用物。一长几书案横于窗前。长三米、宽半米许,尚能承载吾躯。购其于五六年前,设若三年五载,其不久矣。案上置台灯一盏,属西洋物品,可以“洋灯”概之。值昏暗时启之,其光洋洋,振奋人学业。吾尝多得此灯陪读至子夜,如吾老友,交情甚深。吾尝不忧其坏,使用经年,状况良好。西洋物品甚佳!
书案之右即床尾,是吾衣橱。样式古板,却不失风度。因吾衣全存于其中,望之妥贴保管,故吾对其有三分敬畏之心,拜其为“存衣大夫”,官至九品,不足提也。
书案之左,吾斋室左壁,全置书柜。吾小儿眼光,阅历甚浅,故吾书柜亦因吾屈居,实属可惜。吾尝数点书籍,共计一千五百三十七册,已是三年前数字。今有增有删,确数不得知矣。吾爱书卷古籍甚矣,称得“藏书三百卷”。平时甚爱惜,不时取出翻阅。阅前必洗手焚香,虔诚之至,颇有士大夫风范,实属乐趣。
安得书厨千万间,大庇吾书尽欢颜。余总嫌其肚量有限,难以盛尽吾书,装点我之“学问”,尚有无处容身之书卷,暂屈居于吾之床下,不知何日方可登台,一露芳容?甚惜!
吾一布衣,方成少年,意气风发,暑来寒往,孜孜不倦,攻读于庐阳。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吾亦当如此。“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时逢盛世,吾辈当为大国复兴效力。
余仅存于斯寒舍,尚有一二乐趣,何称“寒舍”!此乃吾之小天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