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被余秋雨称作“五十年来活得最精彩”的北宋诗人。这位诗人,也曾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也曾被贬关外,受尽排挤,但他依旧活得潇洒,活得浪漫,值得林语堂用一本书的时间,带你走进他的一生。
从小就背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当时不懂苏东坡的惆怅与无奈,只想应付了事,现如今读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才能结合他的经历去品读诗中的情。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是苏东坡妻子去世后的第十年,苏东坡以寄情思写的小诗。生死两隔十余年,苏东坡将心中的凄凉悲惨都化作了最朴实无华的文字。那时的苏东坡正卷入政坛的漩涡之中,对妻子的怀念愈加深厚。苏东坡的妻子未与苏东坡共享安乐便早早离去,使他内心的愧疚更深一层,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叙情小诗。
“常时低头诵经史,忽然欠伸屋打头。”这不是耳熟能详的诗,却简明易懂。兄弟两人的日常打闹跃于笔端。苏东坡常常利用视察的机会,在弟弟家小住,享受远离官场与半归隐的生活。苏东坡与其弟感情纯粹,常以良师或益友互相交心,他们也有辞官退隐的共同理想生活,即便远隔万里,仍互寄书信、互道哀愁。两人团聚之时,一起诵读经史,身材高大的子由起身之时,不料撞上屋顶,这便有了苏东坡边取笑子由边作出的“忽然欠伸屋打头”。
“人生各有志,此论我久持,他人闻定笑,聊与吾子期。”苏东坡在杭州上任期间,作诗无数,或感伤,或诙谐,或愤怒,或戏谑讽刺,又或是启人灵思。可他如赤子般狂放不羁,将心中的不甘用诗词尽情表达出来。王安石变法仍未失势时,富弼和范镇退隐林下,司马光潜心治学,张方平纵情饮酒,东坡之弟子由也选择明哲保身,闭口不言时事。这些朝中老臣不是不为民考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而是在看清时局与看透结局之后,对一个国家的失望,对一个朝代的放弃。苏东坡难道看不清吗?他也曾一度想要修炼成佛,也一度研究长生不老的丹药,可终究还是化成了一首首悲哀的诗。他有满腔激情,诗词中布满了无尽的嘲讽,因此被皇上贬出关外。之后倒也活得潇洒自在,只是少了一腔热血。
那年四月,苏东坡初次进京,就有多少人笃定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必将成为栋梁之才,可谁料到,最后竟是“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