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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富有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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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富有的冬天

□ 殷海平
 

是冬天了,寒冷的季节。让我禁不住想开空调,想抱暖宝宝,还想穿双面绒的大衣,和加厚的打底瘦腿裤。如果可以,最好不上班的日子,啃着薯片吃着山核桃仁,追两部电影,或是看一本书也不错。这便是窝着,和能宅就宅的冬天吧!所有的一切,都似触手可及,但快乐并不是很暖暖的窃喜,而是带着淡淡的庸常。

如果这是我八岁的那年,那应该是为了拥有一双红色的雪地靴,而快乐得不舍得沾地。只是盼着过年能早点来到,那样这双新鞋才可以穿上,在泥土的村路上,踩出无数乱舞的脚印。我抱着母亲亲了又亲,因为这是我的第一双雪地靴,谢谢她卖了白菜,为我攒够钱买新鞋。

从前觉得好富有,是因为很少得到,才懂得感恩。我对一双新靴的记忆,和激动的心情,至今能清晰地听到——那快乐而特别的富有感。

那时候的冬天,总会有外乡的老人,推着爆米花的机器,从村的这头吆喝到那头。我常和小伙伴们,迫不及待地把准备好的大米和玉米粉,拎起来就跑过去排队。整个冬天,可能只有这么一次做“糖棍”(爆米花)的机会,错过了,只好等下一年的冬天了。

所以,绝不容错过,我们在机器轰鸣的声音里,闻着飘香的味道。也不计较玲玲家的,还是小刚家的,只要谁家的先“轰”的炸出来,都可给一截尝尝。而等我抱着一大袋回家时,几乎会把十根手根都套满,像一根根炫耀的“长手指”,想吃哪根“手指”就吃哪根。大有“发财”的感觉。“咯咯”的笑声,清脆而单纯,我也觉得无比的知足。

苏北乡村的冬天,风是极大的,但冷从未阻止得了——我们出门的脚步。我会走在一路泥泞里去找同学玩,也会在奶奶家低矮的屋檐下,扳断冰凌当棒冰一样放嘴里,咬得津津有味。有时我能一口气堆上两个雪人,又或是把沙包扔得满院子不停。

那时的快乐里,全是自带暖气,小脸红扑扑,背上甚至有细密的汗。玩口渴了,可能会回家问母亲要两片萝卜解渴,能像“水果”一样吃得香甜。那时候的我,从未觉得无聊,也从不缺少伙伴,整个冬天最温柔的样子,可能是踢毽子,或是围在太阳下的桌椅上,玩挑棍游戏……

我的印象中,很少会被父母叫骂“危险”,或是“那太脏了”,总是由着我们嬉笑玩闹,并不限制或加以阻止。感觉也就这样在极冷的冬天里,尝试了很冷的冰块,或是在雪堆里打滚,也体验了在极寒后,手心变暖变热的神奇,触碰着冬天该有的样子。曾经感到相当的富有,从不会叫无聊,也不会感到冬天的苍白,和寂寥。

很多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双雪地靴,想起套满手指的“糖棍”,以及冬天里的萝卜、冰凌、雪花……觉得自己曾经的冬天,是那么的富有啊!直至如今,甚至愿用一生去回味,也总是会不自觉地心生了柔软,嘴角有抹不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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