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一篇 2018年11月17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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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州 周文平
 

卖挂面喽!浑厚而响亮的叫卖声穿过古巷,打破了初冬的静谧,如同一只只小虫钻进人们的耳朵中,人们不约而同的簇拥到巷口,围着这个清瘦干瘪的的老头,不一会儿,老人的两稻箩挂面一抢而空,巷子里到处飘扬着挂面的麦香和人们的欢声笑语。这个老人姓彭,是手工挂面的传承人,他做面技艺高超,味道柔滑筋道,人们都喊她老挂面匠。

初冬的夜来的很快,转眼间天色渐浓,在万家灯火中,有一盏灯格外耀眼,那就是老挂面匠的手工面坊。夜晚是挂面匠的白天,“和面”,最能考验一个面匠的力量,老挂面匠将精挑细选的面粉倒进一个瓦瓮中,先调配好水、盐和碱的比例,然后,用拳和掌,时而按,时而拧,时而揉,如同和面团打起了一场太极拳,慢慢面团变得软和了,老挂面匠的汗水也浸湿了棉袄,和完的面,不软、不硬、不粘。这样做出来的挂面才有筋道。

接着,将面团放到火桶里,盖上草帘进行发酵,叫做醒面。两个小时之后,死面疙瘩,在文火和发酵粉的作用下,慢慢了膨胀松软起来,如同有了生命的气息,这时,老挂面匠把它们从火桶中搬出来,把面团搓成胳膊粗的长条,接着把它们小心翼翼盘在更大的瓦瓮中,放到火桶里进行再次发酵,这叫做盘大条,约过了几个小时,还要盘小条,把醒好的大条放到面案上,撒上面醭儿,搓成大拇指粗的小条,再一圈圈地盘在瓦瓮中,盘好后还要再一次醒面。

半夜一两点,老挂面匠又一次将它们搬出来,“缠条”最能考验一个面匠的力道,将面条从两根平行的竹竿上来回穿梭缠绕,不乱不断。需要的不仅仅是熟练的技艺,更需要精巧的力道。看老挂面匠缠条如同缠毛线一样轻松自然,看得令人咂舌。缠完面条放进发酵槽中进行最后一次发酵。

天亮了,鸡叫了,老挂面匠从床上弹起来,忙把发酵槽中缠了条的面挑到院子中,一根挂在面架上,另一根攥在手上,往下一拽,挂面被拉的细长,吊在面架上晾干。挂面丝儿,“白如雪,细如丝”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特别好看。到了正午时分,挂面晾干了,老挂面匠把它切成两截儿,垫上老黄纸,盘在稻箩里,这样才算完成。

初冬是做挂面的最好时节,因为冬天挂面坊里的炭火旺旺的,整个面坊暖暖的,面容易醒,挂上面架的挂面,经过冻干之后,更加有“筋骨”。过去,人们走亲戚送礼,总不忘放上两三斤挂面,“挂面丝儿长,人们情意长”而今天,人们送礼,高档酒和高级烟成了全角儿。年关,母亲的一碗热汤挂面,勾起了我们多少童年回忆,那种滋味入口更入心,暖了我们整整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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