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即2000年12月,我评教授资格,参加口试。王昭干先生是评委之一,但不具体做我的小组评委老师。那一天,天冷风大,他在会议室门口见了我,握手说,手怎么这么冷。其所指非止冷暖,而意在职称,关心之意溢于言表。此后一别,居然是生死之别。今年因为写王步文传,查阅资料,才知道上世纪九十年代,王昭干老师即出版了《王步文的故事》,心中十分欢喜,感觉师生缘分不浅。近日计划去合肥,与先生谈谈王步文,一定有许多快乐。不料先生已经去世,此一憾也!
我在安庆市党校工作时,约在2000年,先生曾送我一本他写的《孟子》。书不厚,我答应写一书评。很快,我在太湖出差时,写好了书评,但一直放在电脑中没有发表。2015年夏天,我整理自己这个时段的文集,将此文稿收入《熔炉集》,打算有闲送给他。没有想到,我编辑此文时,先生尚在世,而书印出不久,先生溘然去世。后来见到余秉颐研究员,又给许卡佳同学电话,才知道先生是2015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散步后突然去世。此二憾也!
先生书法,乃为当代卓有成就者之一。记得十几年前与先生谈及书法,先生津津乐道,情绪大好。他不仅谈自己在日本、四川等地撰写书法的轶事,还谈自己花功夫书写的心得。我今年撰写桐城派代表人物《刘大櫆传》,拟请几位书家抄录刘大櫆、姚鼐诗,以为点缀,其中就想到王昭干先生的书法。不料先生已经去世,此为第三憾!
人生朋友稀少,而知道其可贵时,却不能并世了,此为人生之大憾事。先生生前风格高古,爱憎分明,关心后辈,上世纪九十年代送书法作品给我,即以“贤契”相许,厚望有加。先生日日以书法为乐事,是一个把生命献给书法的人。
先生撰写的《孟子》,可知先生是一个追求社会公德的人、追求个人修养的人。先生撰写《王步文的故事》,又可知先生是一个追求正能量的人,追求用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故事教育下一代的人。先生还写了许多宣传传统文化的文章,把自己的生命贡献给了我们这个时代。我很望曾经和他一起工作的同志或弟子,把先生的文集整理出版。
1978年1月,我考入安徽劳动大学,当时,王昭干先生是政治系主任,但没有给我上课。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分配到安庆市委党校工作,他不久调动到安徽省委党校工作。从此见面,即生师生之谊,有心中之话一吐为快的愿望。这不是单纯的安徽劳动大学情结,现在想来,与先生有不少相契合的地方,如对于传统文化的挚爱。大约先生也感觉到了我们彼此的神投意合,故二人在一起交谈虽不多,但总有说不完的话,十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