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安徽画报》复刊。
这一年,安徽电影制片厂的摄影师杨光华,也走进了《安徽画报》的大门。
调来的第二天,他就拎着行李,拿起了笔,端起了照相机,奔波在记者的路上。
这条路的酸甜苦辣,杨光华用了20多年的时间来品尝。
“作为‘安徽的窗户’,我见证过它的辉煌,经历过它的坎坷。所以我的血液里,已经融入了这四个字。” ▋ 记者 张亚琴
摄影展主动登门“求片”
“刚开始,记者们外出采访,相机还得找人借,后来上级机关特批了20万美金,买了9台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哈苏相机,七八个记者人手一部。”杨光华自豪地说。
要知道,当年新华社都没有这么多台的哈苏相机,上世纪70年代的20万美元是笔巨款。
好的相机,拼的记者,拍出来的照片当然首屈一指,影响很大。
杨光华回忆道:“棠樾牌坊群申报世界物质文化遗产时,提交的照片有几十张,但都不理想。后来有人提议找我们,因为《安徽画报》曾在封底登过记者拍的棠樾牌坊群。照片申报上去后,一次通过。”
在杨光华的叙述中,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安徽画报》在全国的影响力。
一次,浙江杭州举办“全国溶洞摄影展”。展览前,在做最后的调整时,前来检查布展的一位中央领导突然发现没有安徽的蓬莱仙洞。
原来,他曾在《安徽画报》的封面和内文里都看到过池州蓬莱仙洞的图片并赞不绝口。主办方一听,立即派人赶到合肥,登门“求片”。
数月记录小岗村“大包干”
凤阳县 “大包干”的新闻,杨光华是从《人民日报》上看到的。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个在当时争议纷纷的事件,很有历史意义。
于是,没有耽搁一点时间,杨光华坐上了去凤阳的长途汽车。
在那里,他见到了当时的县委书记陈庭元。
跟着陈庭元,他跑了很多生产队调研。后来,自己又单独采访一个月的时间,对“大包干”的实际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回来后,杨光华思绪万千,写下了《农民的知心人——凤阳县委书记陈庭元》。后来略作修改在《安徽画报》上发表了。
“那时候,‘大包干’是顶着巨大的议论施行的,我的稿子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写成的。但是,深入基层,了解真实情况,是作为一个记者应该对人民负的责任。”杨光华掷地有声。
后来,反映小岗村农民大包干后生活变化的照片《凤阳新春》和《快乐的凤阳人》都获得了很多荣誉。其中《凤阳新春》获华东风情影展最佳摄影奖,并送到智利、日本、阿根廷等5个国家巡展。《快乐的凤阳人》获1982年安徽新闻影展二等奖。
“我在安徽画报工作期间,发表了2700多篇稿件,并在2005年获首届中国金爵奖最佳摄影奖(全国仅20名)。但我深深知道,一个记者,不光要照片拍得好,文字写得好,更要牢记记者的责任,无私才能无畏,要真正为人民服务。”
今年,杨光华8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