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虎(化名)曾经也是“职业试药人”中的一员。想起试药经历,他说“如果重来,不会选择试药”。
何金虎掀起衣服,他展示小腹上细小的疤痕,那是2010年为了获取1万元受试费,注射抗肿瘤药物留下的印记。针管从他的小腹拔出十几秒后,肚皮突然像被几十根针同时扎着一般,刺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刚打完药,何金虎就出现了强烈的药物反应,口渴、心慌、头痛。在抢救治疗中,医生不断给他做心电图,总是心律不齐。
“我自己都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让我怎么相信干这个能去救别人?”何金虎退出了试验,想找医院赔偿又觉得麻烦。也想过打官司,却发现请律师也要一笔费用。何金虎没有钱,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此后,何金虎再去做药物临床试验筛选,都因心律不齐不能通过体检。
试药圈内流传着一个试药危险性公式,钱数÷天数=药物危险性。给的报酬高的试验,通常危险系数也相对较高。2014年,一位女性受试者在参加试验之前就已怀孕,但自己和医院都没有察觉。试验结束后才发现,医院劝其打掉,因“药物会对胎儿有影响”。有了解情况的受试者透露,该女士在体检时用了其他人的尿,没有检查出已经怀孕。但她本人并不承认,最终医院赔偿几万块钱,很快就被她和男友挥霍一空。
试药有风险的阴霾从未散去。一位20岁男孩在参与消炎药试验后,体内产生抗药性,生病后再吃消炎药不再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