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生命
按摩椅不能治病
把晚年变成“玩年”
有些心脏病会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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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生命
▋呼庆法
 

我小的时候特别胆小,死亡在我脑海里往往有一种可怕的定义,为此我很畏惧死人,甚至连亲人去世我都很谨慎地参加他们的葬礼。

上小学时,班里有个同学到河里游泳不慎溺亡,我和班里的同学都匆匆赶去,当我们看到他那张蜡黄的面孔时,一种恐惧油然而生。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那个同学鲜活的面孔和他溺水时呼救的场景,整个夜晚我都不敢闭眼,紧紧地缩在被窝,轻轻地屏住呼吸,生怕有什么声响惊动了暗夜里游走的魂魄。

这样一直到15岁那年,刚开春不久,男人都到外边搞副业去了,村里尽是些留守的老人、妇女和孩子,1989年的乡村还不是很富有,还没有几条像样的公路和车辆。记得有个星期天,我正在做作业,忽然听到街上乱作一团,原来是邻家二爷突然得了急病,昏迷了不省人事,那时还没有救护车,急救都需要用门板把病人抬上,向医院徒步疾驰。抬病人需要四个男人,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可村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当我看到二爷痛苦的面孔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自荐担当起了抬人的重任。一路上,我生怕二爷灵魂仙逝,一个15岁的孩子硬是咬着牙关一路疾驰,把二爷送到了县医院。二爷家的人都忙着去办理入院手续,我就紧紧地守护在二爷身边,坚定地攥着二爷的手,好像有一松手二爷就会去了的感受,为此我在尽力地挽留着二爷的生命。二爷还是走了,其实那时他还不大,也就60出头,二爷的去世隐约让我对生命有了那么一丝沧桑的感悟。

参加工作后,我被分配在一个矿上的钻探队里,队里都是一群刚入厂的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那个年代同事之间胜似手足之情,彼此不分你我,同吃同住,大有“水泊梁山聚义”的英雄豪情。后来我们都结婚生子,聚散无常,再相聚就是在一位同事的葬礼上,那时他才刚刚30多岁,因为脑瘤夺去了年轻的生命。这次葬礼大家都显得很沉重,因为有“死亡”这个名词第一次降临到我们这个年轻的团队,在压抑与悲怆中,我们开始感悟生命。

如今我已近不惑之年,每次回到老家的乡下,听到那些熟悉的名字远去的消息,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他们的一颦一笑,犹如真真切切还在眼前。这个年龄开始看重生命,思索死亡,这样倒不是消极,是对生命的一种感悟和敬畏,在这份感悟和敬畏中,才能让自己静下心来,凝视草木枯荣,品味岁月厚重,从而多一份豁达和放纵,踏踏实实做自己想做和要做的事。

有时我常想,人生的过程就是一个从排拒死亡,到思索、到认同的过程。有过这样的思索,就会对世事浮华看淡一些,就会直面苦难和挫折,对生命多一丝敬重和仰视。人其实就像红尘世俗之树上的一片叶子,死亡就如同秋天里谁也抗拒不了的落寞。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个过程需要有岁月的积淀,需要思索、需要有慧眼、需要有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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