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戈
说起三河,仿佛是一个依稀的梦,看不清,她却就在那里,时时与我相遇!
生活起居距三河古镇不远的我,对三河的大名是少小即知,几十年了,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薄纱,并没亲眼相识,说实在的,也没太放在心上。过去我们安徽的古村陈巷,比比皆是,走哪都见老街,只有皖南的黛瓦灰砖马头墙,经典造作,地方特色相对浓郁些,更能吸引外界的瞩目。而三河偏离交通主道,除非专程走访,否则很难顺道落足,仔细端详容貌,读出她的前生后世,虽然从小就能说出三河无数,什么“三河大捷”、“庐州小上海”、“少年杨振宁”……凡与三河有渊源的话语,耳熟能道,却因相隔数十里的距离,扯成了一道如薄纱遮面的模糊印象,始终不识其貌,不知其详。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那场大水,重创了我们安徽,一度也淹没了三河,水灾使世人的眼光聚焦这里,支援三河重建,再造新三河的呼声此起彼伏,与大家同感,使我对三河有了新的触动,甚至作为单位派去肥西慰问救灾的代表,走到三河的边界,因为灾情的原因,东道主并没有引我们深入其中,详勘三河古镇受灾后的境况,所以三河于我,仍然有一层面纱,不曾撩去。
几十年来,古镇三河,就像一个传说,离我不远,却若即若离,淡淡的味道。别人说到三河,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资源,不就是曾经有过一段借通江达湖的便利营造出的商贾繁荣?不就是太平天国运动兴起,青年将领陈玉成在三河打的湘军曾国藩快要吐血?还有什么呢?我以为:三河,一个稍稍有些颜值的安徽古镇而已。
去年国庆,和家人去了一趟三河,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窄窄的巷道,商家林立,旌旗飘红。乱石铺街的无奈,衬映了历史的久远。廊桥、河沿、城墙;酒肆、米行、水果铺;米饺、茶干、酥鸭;还有享誉国内外的牛角梳、油纸伞、羽毛扇;古镇水乡的一切元素,应有尽有,真是早知有三河,何必下江南。
特别是参观了古镇里面的几个景点,觉得真是不虚此行。杨振宁客居,门面不大,深入进去,还有几重天井;刘同兴隆庄,昔日的百货卖家,把中外的生意都做进里面;还有孙立人将军的故居,修缮了当年的陈设,重温历史,感叹世态变迁。塔影、岸景、小桥、民居,特别是已自成一系的三河土菜,味道独特,让往来的客人赞不绝口。
我要感谢今日交通的通畅,使我不再隔着薄纱辨认三河;更要感谢三河人,就在我们合肥的身边,给大家保留和营造出这样一个可赏、可玩、可品味、可流连的好去处。
期待下次三河重聚,邀好友三五成群,泛舟小南河上,看桃花尽染,碧水环绕,尽情吟诵赞美三河诗文,我再给她好好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