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四、周五晚上,由上世纪80年代即闻名全国的黄梅戏“五朵金花”之一、如今担任湖北省戏曲艺术剧院院长的杨俊,带队并领衔主演的黄梅戏《妹娃要过河》将亮相安徽大剧院,给安徽戏迷带来一份惊喜。作为安徽人,杨俊在接受市场星报记者专访时,用“回家的女儿不断回家路”来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作为在外闯荡20年后的汇报作品,她想让家乡的戏迷们品味一出带有湖北独特韵味的黄梅戏。
谈新作 鄂系音乐 搭配黄梅戏 1+1=2
记者:当初为什么用黄梅戏去演少数民族的故事呢?
杨俊:首先,大家对于黄梅戏的认可还是认为安徽的黄梅戏是最纯正最有代表性的,而独特性是我们湖北黄梅戏追求的方向。湖北黄梅戏还有它的地域方面的追求。湖北黄梅戏向安徽学习了20多年,也形成了独特的鄂系文化。鄂系文化的音乐都是比较强势的。安徽黄梅戏文化也是比较强势的。这种强强联合是不是能做到1+1=2我们心里没有底。
记者:在您看来演以前的那些传统剧目的角色和这部剧中的角色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杨俊:不一样的地方,我觉得在人性的开掘方面是有不一样的考量的。我们现在所追求的审美方面一定要与当代的年轻人共振。他们看东西很时尚很现代。我们最初的设想这部戏就是要给当代人看。现在看来,年轻人非常乐于去接受,老年人也爱看。我们过去的担心也就化为乌有了。
记者:作为主要演员,您觉得这部戏有哪些看点呢?
杨俊:大家都知道少数民族的个性是比较张扬、比较野性的,大家在看这部戏的时候不要想着原来的黄梅戏。我们这部戏“十姐妹哭嫁”这个情节是不能复制的,就像安徽黄梅戏的“天仙配”、“女驸马”一样是不可复制的。我觉得能够做到这样的唯一性也是很好的。去感受一下湖北黄梅戏的魅力吧。
谈心情 更看重、在意家乡的舞台
记者:您在安徽学习工作,然后走出去,现在又带着作品来家乡演出,您的心情是怎样的?
杨俊:如果说有很多剧团把进京看得至高无上的话,我一直把安徽这个舞台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看得更重。就像我在第二届黄梅戏艺术节,在安庆获得金奖的时候比获得百花奖还在意,我认为这是我离家20多年后家乡人对我的认可。所以这第二次回安徽演出我的心情是别样的。回家乡演出是安徽的人民、领导还有我的老师们及时搭建的这条我回家的路。其实我回头在想,我回来就是为了汇报的。
记者:是一个大家来审视您作品的机会?
杨俊:对,我觉得如果那时是因为我小我幼稚,我想去寻找一个更能发展自我的舞台。那个出发点是不容怀疑的。九九归一我就是要上台去表达,用长长的20年或者说短短的20年,回到家乡的舞台去绽放去演出,这就是我回来的一个最本分的心情。
谈历程 每次选择都是从零开始
记者:您在湖北武汉、黄冈打拼,从最开始被称为“荒地”到现在变成“良田”,您有什么感悟?
杨俊:我觉得我的命就是个劳碌命。我人生有很多次选择,人们每次选择都不希望归零,从零开始。但是我每次的选择都是从零开始。但一路前行无怨无悔,因为从头开始基点是很低的。所以我一直都在创业的路上。我觉得走到今天,我应该表扬一下我自己,是一个能够坚持下来的人。
记者:我们知道您也曾在影视剧方面有过不错的成就,电视剧《飘然太白》中饰演杨贵妃,《西游记》中饰演白骨精,怎么又重新回到黄梅戏的舞台?
杨俊:其实我是最早接触影视的演员,也留下了一些影视作品。但人是有基因记忆的,我是演黄梅戏出身的,以后不管我干什么我的黄梅戏基因还在,我知道做这行遇到什么我该如何去解决,影视我可能是半路出家,我的影视基础不是很好。但是让我回到黄梅戏上来我就感觉到得心应手。我这人有点较真,就是和自己较真,较到别人都烦的地步。有人说那是坚持,但是我知道这就是固执。如今的成绩,我认为是自己固执坚持的结果。我原来也放弃了很多,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放弃对于艺术的追求。
谈人生 艺术之火不灭是种“舞台病”
记者:您是一个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得到什么的人?
杨俊:人们都说我的人生充满着设计。其实就是一直往南走,即使撞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得继续向前走,就是一个一路走到黑的人。我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大家对我也比较有微词,我和大家说了先按我的武断来,如果我是对的就走下去,如果我的武断不对我会回头向大家道歉。我靠的是我的努力,靠的是我认为黄梅戏走到哪儿都受欢迎,只要给我一个舞台,我就能让观众喜欢我,你说我盲目也好、自负也好,我就是自信。我是一个演员不是明星,我认为只要脚踏实地地去演出,只要演出好的作品让人认可就好了。
记者:您说站台、守台、让台都是一个好演员的必然经历,自己还有两年的时间,那这两年还想做些什么?
杨俊:我现在精力就想打了鸡血一样,因为我现在又要表演,又要管理,有时还得负责训练教学。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一个“杂家”。接下来,我觉得黄梅戏演出还应该做一些有文化底蕴的东西,正在寻找,总觉得自己的艺术之火从不熄灭,这是一种“舞台病”。
简介:
杨俊,黄梅戏表演艺术家,安徽当涂人。黄梅戏“五朵金花”之一,现任湖北省戏曲艺术剧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