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故园的灵魂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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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故园的灵魂书写
星报记者对话第二届“鲁彦周文学奖”获得者
□ 张亚琴
 

时光回到2012年的12月,首届鲁彦周文学奖在合肥揭晓。作为安徽第一个以个人名誉命名的文学奖,它的设立,对振兴文艺皖军,促进安徽乃至全国的文学创作意义非凡。

时隔两年多,第二届鲁彦周文学奖又风起云涌,各类题材作品花落9家。其中,长篇小说2部:《战事》(作者弋舟)、《红月亮》(作者胡学文),中篇小说4部:《余露和她的父亲》(作者小岸)、《母亲的花样年华》(作者娜彧)、《将军》(作者李亚)、《吹不响的哨子》(作者陈斌先)和电影文学剧本《药都往事》(作者杨小凡)、戏剧文学剧本《徽州往事》(作者聂圣哲)、电视剧文学剧本《美丽背后》(作者禹扬)。

这些获奖者中,有的是安徽本土的,也有外地的名家。这也充分表明了,鲁彦周文学奖的开放性。本期,市场星报、安徽财经网记者对话部分获奖作家,看看他们心目中,对自己作品和现实的解读。

通过我的笔,认同“药都”的地域概念

杨小凡,安徽亳州人,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在《人民文学》、《收获》等刊物发表作品400多万字。

记者(以下简称记): 是先有《大药商》电影吗?剧本和文学,您是怎样评价?

杨小凡(以下简称杨):《药都往事》小说写于1997年,电影剧本在2012年根据这个小说改编的;根据这个剧本拍摄完成后,在央视六套播出前才把电影名称改为《大药商》。

它们之间主要的情节逻辑和故事走向是一样的,小说更注重语言和文本味道,而电影则更注重情节和视觉效果;小说可以更舒缓更自由更细腻地讲述,但电影讲究是在规定时段内调动声光电等手段来推动情节、塑造人物,是有一定局限性的。

记:作品有着浓郁的地域特色,当初,您是怎样构想这部作品的?

杨:这部电影立意之初的定位,就是想通过民国时期亳州药商在战乱动荡中的故事,来反映亳州药商家国天下的情怀,。我有意把故事的发生地放在亳州这个地域环境中,通过画面更直观展示亳州的华佗庵、花戏楼、曹操运兵道、古城墙、二夹弦等历史风物和文化遗留,所以具有典型的地域性,从而达到宣传亳州药商精神、展示亳州形象之目的。

记: 看评论说你在《药都笔记》一书中,“着力塑造了100多个鲜活的人物,并让这些人物活跃于同一方水土,形成了一种集体性格”,您认为,这种集体性格是什么?

杨:《药都往事》只是我系列小说《药都笔记》中的一篇。这个系列小说创作于1997年至1999年期间。亳州人的集体性格实质,是与我所写的民国以前的群体性格没有区别的。只是表现、显现的形式不同而矣。

现在,通过我的笔,药都这个地域概念是被亳州以外的一些人所认识与认同了,但反而本土的人并没有认识和认同。

记:两获首届鲁彦周文学奖,这对您的创作意味着什么?

杨:十几年前,当我对文学创作有些失去信心的时候,鲁老来亳州时我有幸见到了他。他鼓励我继续写下去,并给我题词留念,这对于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一次鼓励。也许没有当初他对我的鼓励,我就没有了今天所取得的一些成绩。这是我永远铭记的。

连续两次获得鲁彦周文学奖,都给我一种压力,都更加重了我对文学创作的责任和敬畏。

在徽州挖掘的题材,运用好莱坞的叙事

聂圣哲,安徽休宁人,现任美国联邦德胜(TECSUN)公司的全资子公司德胜(苏州)洋楼有限公司总监。他利用业余时间,以聂造、聂达甲、谢熹等笔名从事文学、影视及舞台剧创作,联合导演的36集电视连续剧《大祠堂》及担任总策划的大型纪录片《徽商》播出后反响强烈。

记:《徽州往事》这部作品非常火,当初您在创作时是怎样考虑和构思的?

聂:在写《徽州往事》剧本之前,我要“查新”。一是题材要最新,二是样式要最新,三是叙事方式要最新。所以,我看了很多剧本,收集了很多资料。最终,发现了人们不喜欢戏曲的原因:叙事单一、人物简单、节奏极慢、过度矫情……这些都是现代观众不喜欢的。因此,我就把在徽州挖掘的珍贵题材,运用好莱坞电影叙事,写了这个剧本。这样的表现手法深受观众欢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记: 黄梅戏是不是您最喜欢的戏曲?

聂:坦率地讲我不太喜欢戏曲。但相对来说,在戏曲里面我偏爱黄梅戏,接地气,好听,朴实。

记: 您说过,现在的编剧不尊重观众,所以您亲自操刀编剧,才有的这部作品吗?

聂:现在的编剧不尊重观众本质上是没有才华。他不是个编剧的料,硬要做去胡编乱造,手撕日本鬼子,一首歌唱倒日本鬼子……那还需要抗日战士浴血奋战吗?

一个好的作家,首先要有智商和情商,其次还要理智,可以自信,甚至可以自恋但不要忘记。

记: 好莱坞的工作经历对您的影响?

聂:有。好莱坞的成功是有原因的。首先,它集中了全世界最有才华的电影人,他们专业、敬业、创业。他们尊重普通观众,有超凡的想象力并付诸实施。他们做事,注重每一个细节,对镜头的使用,精确到用秒表来计算。比如,到第零点几秒的时候,观众必须爆笑,又到第零点几秒的时候,观众应该掉眼泪……

好莱坞电影很像纸币:一面是艺术性,另一面是商业性,缺了哪一面都是假币。话至此,您就能看出好莱坞的工作经历对我管理、创作的影响了。

拿起笔,就能想到淮河岸边的人与事

陈斌先,安徽寿县人,自1986年以来,出版长篇纪实文学《铁血雄关》、《遥听风铃》、《中原沉浮》,中篇小说集《吹不响的哨子》、《知命何忧》,中短篇小说集《蝴蝶飞舞》等,共出版、发表文学作品350多万字。曾获第四届、第五届安徽文学奖,第二届鲁彦周文学奖等国家、省级文学奖十余次。现在安徽省六安市文联任职。

记者(以下简称记):《吹不响的哨子》里面收集了八个中篇故事,这八个故事说的是什么?中间有没有关联性?

陈斌先(以下简称陈):严格意义说,不是故事,是小说,我很纠结大家把小说说成故事,故事是情节,小说不仅仅需要情节,还有很多技术因素。

八部中篇小说都有不同层面的生活反映,譬如《吹不响的哨子》,就是有一个不错的发现和切口的小说。大家都知道,计划经济时代,农村基层有生产队长、大队长等等,哨子是那个时代生产队长的标志性符号。

中间关联性肯定存在,小说作家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做人的品质,可能是所有小说的关联性。

记:这里面叙说的都是安徽的乡土风情吗?

陈:总体说,安徽是由北向南的过渡省份,安徽的乡土风情具有多样性、复杂性,不是我的叙述能够囊括了的。

不可否认,我的小说带有淮河岸边的文化特征,与我生活和活动的区域有关,感谢这里的土地滋养我、培养我,让我拿起笔,就能想到淮河岸边的人与事,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

记:小说里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吗?因为你的工作和生活都在城市里,那么你怎样去把握各个生活在乡村的人物?

陈:指向性原型肯定没有,那些人都是我身边的人,对他们熟悉了,写起来就会不自觉地进行再度塑造。

我看似生活在城市,骨子却是农村的、传统的,我在农村生活了17年,工作后依然离农村很近,所以写起农村题材更加得心应手。

记:你是怎样认为乡土文学的?

陈:乡土文学不会消失,这是我的判断,为此我跟一些作家、刊物编辑争论过。中国说到底,还是乡土情节,每一个都具有乡土情怀,只是随着时代的变化,乡村发生了变异,形态有些变化,乡愁有些异化而已。

市场喜欢什么,跟拍什么,无可非议。但是真正的文学艺术家,要有自己的定力,要能坚持精品写作,不要随潮流,而要泣血而歌,写出用灵魂培养过的真实感受。

记:现在很流行将小说改编为电影或电视剧,你有这样的打算吗?

陈:我自己不当编剧,做不好,有人改编,当然欢迎,起码我不排斥作品得到更大范围内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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