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简练的手法直接表露事物本质、特征的绘画。它不受时间、空间等条件的限制,习惯采用夸张、比喻、象征等表现手法和形式。有较强的讽刺、歌颂、抒情、娱乐等方面的功能,并善于表达作者对世事人情的看法,尤以讽刺与幽默见长。
这就是《中国大百科全书·美术》对漫画的定义。
时至今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漫画,但这里所说的是动漫,非中国式的漫画。
在合肥,传统漫画也是个落寞的群体。人们最熟悉的,莫过于年过七旬的著名漫画家吕士民。而喜欢上微博的人,也会发现,这个群体里悄然多了一位年轻的漫画家:榆木先生。
这一老一少,一个是权威泰斗,一个是初起新秀,他们的经历和现状,也是合肥漫画界的真实写照。
起源于《本草纲目》的词语
“漫画”一词本来自李时珍《本草纲目》集解,指一种鸟类的别名,与今天的漫画无甚瓜葛。
1771年,日本的铃木焕乡因欣赏“漫画鸟”的品格,遂以“漫画鸟”自喻,出版《漫画随笔》;40年后的浮世绘大师葛饰北斋也出版了《北斋漫画》。
但这时的“漫画”仍作形容词运用,未被特指为绘画形式的漫画。在后来的一百多年中,几经沿用,终于至1902年,“漫画”的称法才在日本正式出现。
1904年3月17日,上海的《警钟日报》以“时事漫画”的栏目刊出漫画,这是“漫画”的名称第一次在中国报刊上出现。可惜这次出现只是昙花一现,其后二十余年都再不用“漫画”的称法。
直到1925年,《文学周报》在丰子恺的画下方注明“漫画”二字,这一称法才得以重见天日。接着,《子恺漫画》于1926年出版,两年后上海漫画会编辑的《上海漫画》周刊也正式出版。从此,“漫画”这一画种的名称终得到统一,并很快在社会上普及,沿用至今。
五四时期的自绘漫画传单
五四运动涌现许多很有影响力的漫画家,群众自发绘制的漫画传单也是五四时期漫画的一种特殊形式,更是反帝反封建运动中有力的武器,将革命运动的点滴以及人们的所思所想形象地表达出来。
1919年6月出版的《上海罢市实录》一书中收有一幅漫画传单,图中描绘了两个凶神恶煞的持枪军警押着一位被捕的示威游行者,被捕者虽戴着手铐脚镣,但仍然大义凛然,昂首高呼口号,毫不屈服。画中的题词写道:“你看他铁索郎当为的什么?为的是救他的国。他的国家,岂不是我们的国家么?他肯为国受苦,我们应如何?”慷慨激昂的文字与画面配合起来,给人极大的鼓动,煽动力极强。
这一批漫画传单的作者虽然不为人知,而且作品本身也很难通过印刷或出版保存下来,但它们无疑是构成中国漫画历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从那时起,传统的中国式漫画迎来了它的春天。
江淮漫画界的黯淡现状
然而从颠峰到落魄,传统漫画一路走来的时间并不长。
在合肥,漫画的命运也不例外。
安徽漫画艺术委员会是个民间艺术团体,已有30多年的历史。作为名誉会长,吕士民十分了解目前整个安徽漫画界的真实情况。
“大概成员有30多人,都是业余从事漫画创作的,包括我在内。现在创作的状态不乐观,而且据我所知,有一部分成员都停笔了。因为动漫作品的冲击,使传统漫画的用途越来越少。”吕士民坦言。
说起改行的原因,吕士民十分清楚:一是市场需求量小;二是作品价格远不及其他画种。他有个朋友,放弃漫画,改画梅花,只用了10余年的时间便成江苏有名的“梅王”,作品价格高达一万元一平方尺。而另一位20年前改行写书法的朋友,现居北京,书法作品甚至高达二十余万。
吕士民说,这一幅梅花或书法作品,是很多漫画家多少幅作品也换不到的。
参加过几届安徽动漫大赛的总评委,每次看到那些从电脑上制作的动漫作品时,吕士民心里总有些难过:“这些非手绘的作品,完全用不到笔和墨,长久以往,连中国画都会失传的。”
基于此,吕士民收了几名有志于此的学生。“2个是美术院校的、1个从事玉雕、还有1个是写书法的。他们都十分热爱传统漫画,目前来看手法还可以,但题材方面捕捉的不太好。”
说起合肥漫画的现状,榆木先生也有同感:“首先安徽漫画人的创新能力有限,其次是职业漫画家少,因为漫画家的收入水平相对低的多,因此大多的漫画家都是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