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牛强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给母亲看,坚强的母亲流下了喜悦的泪水。第二天开始,母亲每天清晨去山上,直到傍晚才回来,就是想从山里多砍点柴给牛强攒学费。可是就差3天,大学就开学了,母亲依然没有将学费凑足。
一家人正在发愁之际,邻村的王海燕母亲来到牛强家,拿出4000元给牛强的母亲,“强子妈,我先借你吧,孩子上学要紧,回头等强子出息了,再慢慢还。”
大学四年,牛强的学费都是王海燕母亲赞助的。毕业后,牛强很幸运地留在了合肥一家工厂里做技术员。第二年,王海燕也大学毕业,并留在合肥工作。像是上天的安排,牛强和王海燕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1996年,牛强和王海燕在合肥正式结婚了。
身患重病,十年没有生孩子
婚后的生活是甜蜜幸福的。因为两人都是单位的年轻人,相约努力三年后,再生个孩子。
而婚后第二年,王海燕出现了头晕、乏力等症状,一开始,两人都以为是工作劳累所致,可是连续2个月下来,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出现了嗜睡和昏迷的状况,这吓坏了牛强,赶紧带着王海燕去医院就诊。很快,结果出来了,王海燕患上了尿毒症。
尿毒症,无疑就是等待死亡的代名词。牛强开始带着王海燕四处求医,北京、上海、广州,能去的地方都去了,有偏方的地方也去了,王海燕的病情依然未见好转。
牛强说:“那段时间,我像是着了魔一样,工作一忙完,就四处寻找偏方,有时趁着出差,也会去打听治疗尿毒症的好方法,只要对王海燕有一点点帮助,我都会去找。虽然辛苦,但是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千方百计把海燕治疗好。”
2007年,王海燕患病整整10年时间。原先年轻貌美、精神抖擞的模样,已经寻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面色憔悴、身体虚弱,就连从床上下地都很艰难。牛强也因为每天照顾王海燕,头发已经花白了。
海燕对牛强说:“我们结婚10年了,你跟着我太痛苦了,我连个孩子都没有给你留下。”牛强倔强地说:“等你病好了,一定要给我生两个孩子。”
善解人意,郭平走进生活中
2009年,牛强单位派他去北京学习一项新技术,一去就是3个月。学习期间,牛强遇见大学同学郭平。郭平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私企工作,至今未婚。
当她得知牛强的情况后,对牛强很照顾。郭平陪着牛强一起给王海燕找治疗尿毒症的药,走遍北京的大街小巷。
回合肥后,牛强将偏方给王海燕服下,3个月后,没有效果。王海燕开始拒绝服用。
一天晚上,牛强熬了许久的中药,小心翼翼地端给海燕时,海燕喝了两口,就推翻在地,理由是“牛强给自己喝的是毒药”。
牛强默默地走出门,在街上溜达。再次碰到了郭平,听完牛强的诉说后,郭平给牛强做了一碗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让牛强好好休息一下。
牛强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10点多。醒来后,牛强说:“我记忆中,十几年都没有这样安心睡过一个觉了。谢谢你。”
一个周四的下午,医院给牛强打来电话,“海燕要进行抢救,赶紧送钱来。”牛强立即赶到医院,却发现钱不够,拨通了郭平的电话,很快郭平将一万元送到了牛强手中。
那天后,牛强偶尔会给郭平打个电话,说说话。牛强说:“慢慢地,我觉得郭平就像是我的精神支柱。”
何去何从,面对两个女人好痛苦
去年国庆节,大学同学聚会,牛强和郭平一起参加聚会。牛强喝多了,郭平便自作主张地将牛强带回自己家中。
第二天牛强醒来后,一个劲地对郭平说“对不起”。郭平并没有任何怨言,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关系,我们都是成年人。”
牛强的工作压力大,回家在面对王海燕时,心里又特别着急。每当心里烦躁时,牛强就选择到郭平家去。而郭平,永远是那么温柔,那么的善解人意。
现在郭平肚子里的宝宝将要出生了。郭平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不要牛强任何的承诺,她将自己带着孩子。“两个这么好的女人,让我有些窒息,有些无法应对。”
即将有孩子的牛强心里有些惊喜和期待,但他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过,他说,诉说了自己的心事后,心里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王玉/文
(为保护当事人隐私已在细节上做了处理,文中人物皆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