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时,他走进了滁州中央电大全脱产经济类金融专业的大门,虽然不知道能走多远,但却对未来充满美好想像。
32岁时,他走进了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思想政治专业的大门,和一帮青春的“小年轻”在一起上课,心里总感觉自己是“老大学生”来混文凭的。但那时他已发表作品若干。
回顾两段大学生活,作家苏北感慨很深。
18岁的发奋,只为作家的梦想
“18岁受我考上大学同学的刺激,开始发奋读书。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反正那时少年冲动,便想去当作家,写出一部《红楼梦》来,把我那些考上大学的同学都给盖了。现在想来,少年时的大话真是吓死人的。”这是苏北《求学记》里的原话。实际上,高考落榜后和考上大学的同学们相遇的情景,至今回忆起来,苏北仍然无法忘掉当年的自卑感。
1980年夏天,苏北第一次看到了足球。挥汗如雨地在球场奔跑的那帮人,却是他曾经的同学。他们穿着代表各个学校的汗衫。“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洋溢着快乐和自豪。当时那个自卑呀!恨不得有地洞钻进去!”
这些事让要强的苏北狠下决心。于是,成为作家,是18岁的苏北最大的梦想。
21岁的写作,已获得老师的肯定
上电大前,苏北在工作的小镇上已读了许多名著,自己也有写作的愿望。可是怎么写,写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到了滁州电大后,滁州师专中文系的讲师王许林成为他的写作老师。“他是个极端的浪漫主义者,那时他写了大量文章发表在《名作与欣赏》杂志上。我写的第一篇作文,他就在班上大声朗读,读得激情飞扬。以至一个富于幻想的女同学差点爱上我。后来他又叫我写了一篇小说,他推荐给了地区文联当时创办的一个刊物——《清流》。”苏北回忆起第一个肯定自己写作才能的王许林老师,充满了感激。
而在电大三年,苏北课余时将《红楼梦》整整抄了一遍。虽然至今连里面的人物关系都理不清楚。但对于《红楼梦》的任何一页,他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苏北称,他写作时语言的变化,也多与此有关系。
32岁的求学,最难忘的是小书店
“北大三角地的东南角,有一家私营的小书店,在那里可以买到当时刚刚创刊的先锋杂志——《大家》,当时《大家》影响力特别大,莫言、王蒙、汪曾祺、余华等,都为该刊捧场,因当时我的一个短篇小说刚在《大家》发表,当期的杂志也在小书店卖,觉得自己非常荣光”。对于自己在北大求学的三年,苏北觉得最难忘的便是小书店和小餐馆。
再后来,苏北和龙冬、钱玉亮等出版了一本合集——《江南江北》,他也放了十本在小书店卖。
那会儿,苏北常常借口去小书店买书,来偷偷看书卖了没有。“说来惭愧,书放在小书店半年,竟一本也没有卖出,后来索性我也不要了,任由书店去作废纸处理。”苏北笑着说道。
除了小书店,北大西门外的风入松也是苏北经常去的一家书店,那里有许多新出的人文类的好书和新书。
大学的生活,学会思考和自信
当问到从两个不同阶段的大学生活教会他什么时,苏北很干脆:“一是培养自信;再一个,学会思考问题的方式。”在他看来,思考问题的方式特别重要,因为创造力的主要特点就是方法和角度。而自信是一种气质,这种气质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那是一种感觉。
除此之外,各位老师的风采让苏北折服不已。他最佩服的便是北大的王登峰教授。
小资料:苏北,安徽天长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先后在《上海文学》、《十月》、《大家》、《散文》、《文汇报》、香港《大公报》和台湾《联合报》等内地和港澳台地区几十家报刊发表作品一百多万字,作品入选多种选本。著有《蚁民》、《那年秋夜》、《忆·读汪曾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