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我就念过《雨巷》,当时不懂什么深刻的感情与内涵,只记住了一个个“事物”,后来才知道,文学上应叫它们“意象”。于是,印象中的江南,轻而易举地就被定格为:小巷、清雨、油纸伞、青石板路,甚至哀怨、惆怅都成了江南的代名词,当然,绝不能少的还有那丁香般温柔凄婉的江南女子,曾无数次梦中我走过江南……
微醺的四月,春光乍泄。如此明媚的季节,很多人都争相去了江南。我想,我也应该打点行囊,去走近这一片梦中圣地吧!于是临河而建、傍桥而市的乌镇就成了我的第一站。
对于乌镇的印象,缘起黄磊和刘若英出演的《似水年华》。这一座被誉为“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的小镇,似乎符合我对于江南的一切遐想。趁着短暂的假期,背上旅行包,离开纷乱的城市,我便踏入了光影里的古镇。
清晨,伴随着车轮一圈一圈的滚动,缓缓的,我进入了古街南栅。三轮车轧过,窄窄的青石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就连行人的脚步也能时而缓慢时而轻快地奏出一串悠闲的音符。这里没有摩肩接踵,没有喧嚣吵闹。
转过街角,到了一个“朱家大宅”。其实,保留下来并开放的并不能称为大宅,因为只有小部分。精致的雕花窗户,色泽依旧明亮,泛着淡淡的光泽;石砌的墙面,早已脱落成斑驳的模样;凌乱的瓦片安静地躺着,岁月的痕迹一览无余。走进老屋,客厅的桌子铺着蓝色的印染花布,各种器具有次序的排放着;屋后小小的花园里,小玫瑰静静地开着,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却是另一幅动人的景象——春意在这座古老的房子中肆意蔓延。
既是水乡,水便是她永恒不变的格调。河是一直安躺于那里的。几许微风袭过,清水也弥漫着丝丝笑意。即使经历了岁月变迁,水依旧很清,沿岸古老的房屋倒影荡漾在小河的柔波里,似乎正享受着甜甜美梦;偶尔有船从水面滑过,舟楫缓缓,惊醒了河沉静的梦。水过无痕,感叹的只剩那一份曾有的驿动的心。
乌镇无声,游人无声。从指尖悄悄滑过的轻轻地,如水般温存的年华,亦无声。
江南,曾在我的梦里流连;而此刻的我,只愿时光停驻,在如水的江南里驻扎一个梦想,盛开一段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