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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是上海本地人,毕业于申城的一所全国重点大学,今年只有25岁,集这些优秀条件于一身,但她毕业后两年多,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现在,小沈对未来有着明确的要求——除了考研或是考公务员,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但在屡屡考试受挫后,她成为上海约8万名登记失业青年中的一员。在有关统计中,她还被划为两类失业人群——高学历失业青年、长期失业青年。
日前,上海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副局长应鸿庆在上海扶持失业青年就业“起航”计划的启动仪式上就曾表示,目前,上海失业青年群体呈现出的主要特点有两个,即高学历化、失业周期加长。
据有关部门调查,近年来,上海城镇登记失业青年人数及占比逐年上升。2011年底,约有8万名35岁以下青年人登记失业。
有关部门人员称,目前统计的失业人数,仅为主动在政府部门登记的人数,实际上,散布在社区中隐性失业的宅男宅女的数量还不止这些。
是什么让这8万名青年失业?又是什么让高学历失业青年、长期失业青年不断涌现? 据《东方早报》
A 稳定工作的强大吸引力
约12.8%失业青年坦承“家长对自己的就业几乎完全包办或干预较多
在上海杨浦区就业促进中心,已经30岁的赵静由父亲陪同前来求职,她中专毕业已有10多年,却几乎从没正式工作过。因为家境还不错,父母常常劝她:“家里有几套房子收租,不需要你的工资。”父母长期的思想灌输,让赵静习惯了不工作,直到最近,她的父亲才开始着急,“希望女儿能有一份简单的工作,至少将来有退休金。”
和赵静一样,30岁的王凯也因为父母“找稳定工作”的要求,失业已有一年多。王凯通过进修取得计算机本科学历,如今每天在家中捣鼓电脑。
杨浦区就业促进中心首席职业指导师、青年就业“起航”导师武亭曾建议王凯,IT知识更新很快,鉴于他失业时间比较长,直接应聘大型企业有困难,可以先去中小企业积累工作经验。这一建议尽管得到王凯的认同,却遇到其母亲的坚决反对:“孩子最好是进国企,那种一进去就能干到退休不用担心的企业。”
在武亭看来,不少青年人都期待找到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其中不少正是来自家长的影响。
家长对当代青年人就业的影响有多大?在上海市人保局对失业青年的调查中,约12.8%失业青年坦承“家长对自己的就业几乎完全包办或干预较多”。
正是在父母的溺爱下,一些年轻人逃避社会、逃避工作。
B 劳务派遣的负面效应
劳务派遣员工,福利待遇都与正式员工有差距,他们感觉单位不公平
26岁的王玥拥有大专学历,已经生了孩子,还有丰富的工作经验,目前已经失业半年多。
最让亲友觉得可惜的是,王玥自己辞去了中石化下属一家企业的行政工作,缴纳四金后每月到手工资2500多元。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不错的单位,但王玥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她只是一名劳务派遣员工,福利待遇都与正式员工有一定差距,“正式员工每年都能加薪,可是劳务派遣工就是按照合同约定的工资支付劳务报酬,努力工作也难以升职。”
武亭分析说,目前不少大型国企、外企都采用劳务派遣机制,对于企业来说,这是一种各方面操作都比较方便简单的用人机制;但对王玥等求职者来说,“觉得看不到前途和希望”。
用人单位与劳务派遣员工不发生直接劳动合同关系,改由劳务派遣机构分别与用人单位和劳动者签订定向用工合同,然后由用人单位向派遣机构支付“派工费”。劳务派遣工已经带来“同工不同酬”、超时加班、欠薪欠保等问题。
上海市就业促进部门认为,虽然并非是主要原因,但劳务派遣机制确实影响到一部分青年的择业。
上海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去年10月表示,全市劳务派遣工多达132万。
C 不成熟的就业心态
现实的工作与理想差距让不少人从就业之初,就排斥自己的工作,遇到问题一走了之
在杨浦区就业促进中心首席职业指导师武亭看来,不少失业青年学历较高,也有着远大的理想,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往往令他们难以接受。
“一些行政助理、人事助理的工作比较琐碎,像复印材料、接听电话这样单调的工作,就让一些年轻人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做的’。”武亭分析说,但工作要一步步来,基层岗位是绕不过去的。
另一个现象是,现实的工作与理想差距让不少年轻人从就业之初,就排斥自己的工作,不愿意付出更大努力,遇到问题往往一走了之。“有的年轻人做得不开心了,招呼都不打,第二天就不上班了。”杨浦区就业促进中心职介科科长夏丽雯说。
“这一代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很注重发展空间,而不像他们的父辈,只是埋头工作。”夏丽雯分析说,一些青年虽然有宏伟的目标,却不知道如何去实现,或者在还不具备条件的时候,心态就比较浮躁,不能沉下心来做好眼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