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栗芸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很漂亮,很清纯。如果不是那一身囚服,你很难想象,这个满脸稚气的女孩经历了什么……
12岁,辍学独自去“闯荡”
1993年,栗芸出生在阜阳市颍上县的一个偏僻小村庄里。初中没毕业就不愿上学,离开家乡。 几年里,她和女伴们去过广州、深圳等地的服装厂做工。而没日没夜的加班,也让她感到了生活的艰难,连扣下的工资都没有结就回家了。看到女儿辗转奔波却无固定着落。父母决定把她送到阜阳市姨妈家的美发店学手艺。姨妈的关照加上栗芸的聪慧,很快,她就成了店里的一名出色的美发师。姨妈很是高兴,就打算让她多干几年,攒些钱,学些经验,再帮她物色一个合适的男孩子,两人做个小生意,前途一定很好。栗芸听了这些,心里很开心,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了憧憬。
14岁,认识“好人”黄大哥
2007年的一天,美发店里来了一名帅气的中年顾客。栗芸手脚麻利地为他整理好发型后,又为他做面膜,期间,两人言谈甚欢。结束时,他掏出五十元钱递给栗芸说,剩下的不要找了,算给你的小费了。这让不经世事的栗芸顿时产生了好感,觉得他很有修养,就像电视里的绅士一样,风度翩翩。
以后的日子里,男人开始经常光顾这里,而且直接点栗芸并给她十元、二十元不等的小费。渐渐地,两个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且栗芸得知,那人姓黄,是一位做大生意的老板。一天,黄老板来到店里,称要带栗芸去大饭店吃饭,栗芸点点头答应了。到了酒店,栗芸惊呆了:鲍鱼鹅掌、龙凤粥、大闸蟹……这些可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一场酒宴,让栗芸体验到了有钱人的快乐。
15岁,女孩噩梦开始了
从此,黄大哥一有饭局,总喜欢邀上栗芸。虽然姨夫劝阻,但无奈栗芸喜欢,一劝阻就会生气,姨夫只好作罢,渐渐也习以为常了。
终于有一天,栗芸的噩梦开始了。那天晚上,她跟着黄大哥吃完饭后,去了KTV歌厅包房唱歌。这一晚,栗芸再不是从前的栗芸。对于栗芸的彻夜未归,栗芸姨妈很是恼火,当面训斥了栗芸,而栗芸却不以为然,因为就在早上离开白金汉宫酒店的时候,黄大哥已经亲口对她作出了一生的承诺。对于姨妈的指责,她觉得实在是多管闲事。因此,面对姨妈和姨夫的责骂,栗芸不服气地离开了家。刚出家门,栗芸就打通了黄大哥的电话。黄大哥听了高兴地说,过来吧,我早已为你准备了一套新房,你住进来,这新房就是你的了。从此,栗芸就成了黄大哥的小情人。
16岁,清纯女孩成女囚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有一天,黄大哥说:你不是问我是干啥的吗?我是数钱的,你去订两张机票,我带你一块儿去广州数钱去。
到达广州后,黄大哥让栗芸用她的身份证到两家不同的银行分别开户,说:等着往里面打钱吧,人家那边打钱,你这边转到另一个账上,我在另一家银行里取钱。单纯的栗芸就在银行里等着,看着一次汇到账户上10万元时,栗芸惊呆了,这才是真正做大生意的啊!紧接着,她按照黄大哥的提示,把钱转到另一个账户。就在她正等着第二笔资金到账的时候,两名警察站在了她的身后,她被捕了。
这时栗芸才知道,她的情人黄大哥,只是来自她的家乡颍上县一名不务正业的农民,以制毒贩毒为业,且家有妻儿。这个黄大哥的身后,也是欠了一身的债,而所有的欠款,都要靠他制毒贩毒来还。之前他开给栗芸的憧憬,都只是空头支票。
谈到这里,栗芸的眼泪就流下来了,说:采访能结束了吗?对不起,我很难受,说不下去了……记者问,请再回答一句行吗?时至今日,你感触最深的是什么?栗芸掩面低头,轻轻地说: 如果有来世,绝不当情人…… (文中涉案人员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