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0日,广州越秀区和广州道教协会共拿出2000万元修复的城隍庙正式对外开放。城隍庙为广州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市民今后可进入烧香祈福,但只能用庙里提供的最多3支环保香。在开放仪式后,广州市长万庆良在明朝著名清官海瑞像前说“我们要多拜拜清官”,副市长苏泽群称“要保佑建设系统中没有腐败分子”。(11月1日《重庆晚报》)
市长拜海瑞,虽说有点笑话,但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美好愿景的幻想化。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拜海瑞的行为既带有民俗色彩,又带有迷信的味道。而从民俗角度,祭拜清官已经有千年历史,海瑞、包拯、于谦等等清官都寄托着人民对于清平世界的向往。说这带有迷信色彩,也不为过。毕竟烧香拜佛是一种脱离实际的唯心举止。
单单就海瑞而言,他更多的是一个廉政花瓶的象征,对海瑞顶礼膜拜也只能是表达一种宏观的愿景,绝不体现任何切实可行的措施。
海瑞的清廉主要体现在节俭上。生活十分俭朴,身上穿的是布袍,吃的是自己动手加工的糙米,家里所吃的藏菜,是由老仆种的。即便是买了二斤猪肉,也成了官场新闻。
海瑞死时,金都御史壬用到海宅视丧,清点遗物,仅存旧衣袍数件,俸银十余两,连料理丧事的钱,还是由王用仍等人捐赠的。海瑞身居高位,清廉到一贫如洗的程度,令人敬佩,也令人不可思议!
节俭得不可思议似乎是清官的共性,不过可以指出的是,海瑞的清廉更有偏执的一面,甚至有些教条。比如,海瑞坚决反对贪污,他建议恢复朱元璋时期对大贪污犯剥皮实草之刑以及洪武三十年关于贪赃枉法八十贯以上者立即处以绞刑的法典。海瑞的建议未被嘉靖皇帝采纳,也不可能被采纳。
至于海瑞抬着棺材骂皇帝的行为,更是缺乏斗争艺术,如果不是嘉靖驾崩或许历史就要变成另一副模样。
笔者论述至此是想说海瑞的反腐作为是有一点雷人,或者是对腐败恨之入骨,或者是海瑞爱剑走偏锋,或者有作秀的味道。
知古鉴今,反腐败可谓是国人的共识,但是,我们有些人只是高喊反腐口号,却提不出有建设性的措施,往往在形式上大做文章,以致出现一些更为雷人的反腐“样板戏”。例如,监狱防腐、配偶反腐、廉政短信、廉政教育进校园,再到官员参拜包公祠、海瑞像,举行廉政宣誓等等。这些过于注重形式,而不踏踏实实地下苦功的做法,或者是收效甚微,或者是本末倒置,或者问道于盲,或者是虎头蛇尾,或者沦为笑柄,反腐在这种趋势下只能成为愿景。
或许拜海瑞是积极的,至少从上到下都有这么一种政治愿景。没有将海瑞打倒在地,而是供上神坛本就是一种顺应民意的举动。市长拜海瑞,拜完了不是表一个决心了事,我们更应该听其言,观其行。有信念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吸取海瑞反腐失败的教训,突破形式主义,拿出具有积极意义的行动。
钱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