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晚8时许,的哥瞿其兵照常开起了夜班车,将客人送至百盛广场附近的巷口后,两青年男子坐上了他的出租车。“去磨店工业园。”之后一路上两人一声不吭,当车子驶入一偏僻乡村小道时,两人露出了凶相,一人死死地勒住瞿其兵的脖子,逼其交出营业款。瞿其兵情急之下将油门一踩到底,一边和小青年搏斗;一边在小路上以S形线路一路碰撞,最终一头冲下落差约四五米的陡坡,车毁人伤,两青年最终也分文未得落荒而逃……
青年胡乱指路将的哥骗进小道
昨日,记者在省立友谊医院五官科见到病床上的瞿师傅,他才从阵痛中醒来。据了解,其额、面部多处划伤,当晚一共缝合了三十多针才止住血。
得知记者采访意图后,瞿师傅强忍着病痛缓缓道来:“我开了十多年出租车,当晚8点多钟,这两人上车时,我就有些奇怪,怎么两个人都不约而同要坐后排?开始以为是为了聊天方便,但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瞿师傅说,上车后,其中一人称要去磨店工业园一带,具体位置还暂时不清楚。
瞿师傅驱车一直驶到大路上。“过了桥后,朝前面经过三个红绿灯,然后左拐。”一人终于发话。瞿师傅照办,但等过了红绿灯后,该青年又发话了:“不对,你要调头,往回开,到302路公交车站牌。”瞿师傅注意到,在指路的同时两人不停地张望窗外。
“右拐,到里面的胡同里……”青年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到底要到哪?”瞿师傅耐心询问。“嗯,好吧,就在前面,没多远了。”出租车驶到一个三岔路口边,然后瞿师傅按照指引又直行了200米,过了一不知名的村庄后,瞿师傅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是在哪,再往前开就没路了。”
两青年沉默一下后,称继续朝前面的小路开,马上就到了,此时这条黑漆漆的小路离灯火稀少的村庄越来越远,瞿师傅只知道这里是火车东站附近,路很窄,只能勉强通过一辆车。
“到了!”听了此话后,瞿师傅停稳车,低头看了一下计价器,22块钱。靠近车右门的小青年先行下车,但前脚才下车,车内的另一青年趁机动手了。
的哥猛踩油门冲下落差几米的陡坡
“后面那个人没有付钱的意思,一下子冲上前,用胳膊勒住我的脖子。”一时间瞿师傅无法反抗,而先前下车的小青年则绕上前准备进入驾驶室。
“不能让两个人都靠近我,万一有刀我就麻烦了。”幸好车没有熄火,且挂在一档上,瞿师傅没等车外人靠近,立即将油门踩到底,车在狭窄的小道上狂奔,后排的人见状渐渐松手,欲夺方向盘,瞿师傅拼命与其在车内厮打,而先行下车的小青年则在车后猛追。
瞿师傅事后回忆称,当时只顾着跟对方厮打,没法看路,但一直踩着油门不放。“车跑了两三百米,前面有一个拐弯口,我无法把握方向盘拐弯,连人带车冲了下去。”瞿师傅说,乡村道路路基两侧是落差较大的陡坡,出租车径直开去,直接冲下,一头栽进了坡底,车头严重变形,自己的额头则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玻璃全碎了,割伤了脸部。
劫匪分文未得落荒而逃
瞿师傅瞬间就被撞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头、面部鲜血直流,双手也使不上劲,而后排的小青年也被撞得够呛,“哎哟哎哟”几声后,打开车门往外跑。
瞿师傅伸手要去抓他,但根本使不上劲,车门也因严重变形而无法开启。“另一人也跟了上来,搀着他跑了。”瞿师傅说,两人分文未得,很快消失在夜幕下。
瞿师傅很久才将车门撞开,之后顺着陡坡艰难爬上路面,并拨打了居住在附近的内弟电话,并告诉了出事地点和事由。内弟开车寻来,抱着倒在血泊中的瞿师傅一路疾驰到医院。“伤者面部有多处不规则损伤,伤口较深,缝合了三十多针,已经脱离危险。”医生说,瞿师傅的颅脑并没有损伤,但仍须留在医院继续治疗。
瞿师傅说,自己开车十几年了,怎么也想不到会遭此劫难:“当天出车晚,营业款加在一起就七八十块钱,但腰包里有刚取出的2000元现金。”
当晚,辖区刑警队进行笔录询问。据了解,当时车上的男子可能已受伤流血,因为在逃跑的线路警方发现了血迹,并非瞿师傅所留。“车上的男子没有拿刀,但不知道先下车的人有没有,两人20多岁,操本地口音,个头不高。”目前,辖区警方正在调查处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