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历史,看曹操的“脸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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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争议历史人物之曹操
透过历史,看曹操的“脸谱”

杨辅仓
曹操剧照
 

曹操,历史上的 “乱世英雄”。关于他的评价,时而大是时而大非,本文为您梳理曹操脸谱的变化,还原一个真实的曹操。

曹操在世:“命世之才”

曹操出身宦官家庭,祖父曹腾入京为宦官,传说是夏侯氏后代,位列九卿,曹操以举孝廉入仕,后统一北方,结束了诸侯割据的局面。

曹操同时代的名人对曹操的评价可谓众说纷纭。当时太尉桥玄评价曹操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给予曹操“命世之才”的美称。汝南名士许劭,以知人著称,品评曹操是“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许劭的评价影响到《三国志》和《三国演义》,给了世人共知的曹操形象,即“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的对手诸葛亮十分敬佩曹操的军事才能,《隆中对》中有“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

从两晋到隋唐:“阴险狡诈”

曹操去世后的千余年,曹操形象被脸谱化和类型化,成为阴险狡诈,嗜杀寡政的奸臣形象,日益与真实的曹操形象拉开距离,其中影响最广的是《三国演义》。

两晋南北朝时期,王沈《魏书》记载,曹操刺杀董卓失败而逃离洛阳,路过故人吕伯奢家,吕伯奢不在家,其子与门客企图打劫曹操,曹操手刃数人。后来故事改为吕伯奢让厨房准备食物招待曹操,因食器声响,误会中杀了吕伯奢全家。到《三国演义》中,在以上故事基础上进一步渲染和刻画了曹操残忍、奸诈的形象,留下了名言: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记载了曹操心动杀人,梦中杀人等故事,给《三国志》作注的裴松之明确表示怀疑故事的真实性。陈寿在撰写《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时,赞扬曹操是“非常之人,超世之态”。

宋元明清:曹乃“白脸奸臣”

两宋时期,政府和中原百姓始终面对北方少数民族南下侵扰,忠君爱国成为主流思想,尤其是南宋著名理学家朱熹编撰了《通鉴纲目》,改变司马光《资治通鉴》以魏承汉的纪年方式,使用西蜀承汉的纪年方式:大骂曹操是“篡盗”。从而开始出现了舍去“治世之能臣”、 “乱世之英雄”的评说,一面倒向“乱世之英雄”的评说。

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是在宋代以来民间三国故事基础上创作的一部杰出历史长篇小说,作者本着拥刘反曹的情感,刻画了曹操丰富多变的人物形象。较为典型的故事有:攻下徐州而传令三军杀戮,表现曹操残暴不仁;义释关羽,变现曹操爱惜人才和宽宏大度;斩杀杨修,体现曹操嫉贤妒能;望梅止渴,表现曹操机智过人;煮酒论英雄,表现曹操敏锐的政治眼光……

民间的曹操形象主要通过戏剧展现出来,形成众多戏剧脸谱之一的水白脸。水白脸谱用来表现善于用心机而性好猜疑的性格特点,同时表现位高权重的娇纵态度,脸谱中的枣核眉和大三角眼侧重展示奸臣奸诈凶狠的心理特征。著名的戏剧作品有《捉放曹》、《击鼓骂曹》、《战宛城》、《长坂坡》、《群英会》、《华容道》等。

近代以来,世人眼中的曹操形象

近代以来,随着民主思想和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深入影响,社会逐渐倾向于客观认识三国历史和客观地评价曹操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学等方面的成就。

近代文人和民主思想家章太炎写有《魏武帝颂》,全面肯定曹操。鲁迅说曹操“至少是一个英雄”。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在《应该替曹操恢复名誉》一文中说:“曹操的天下是自己打来的,不是从姓刘的手里接受过来的。”

毛泽东一生博览群书,《三国演义》是他十分钟爱的中国古籍之一。他对曹操的评价十分精彩,曾说:“曹魏统一北方,创立魏国,那时黄河流域是全国的中心地区,他改革了东汉的许多恶政。抑制豪强,推行法制,提倡节俭,使遭受到破坏的社会开始稳定、恢复、发展,这些难道不该肯定,难道不是了不起?说曹操是白脸奸臣,书上这么写,剧里这么演,老百姓这么说,那是封建正统观念制造的冤案。”在毛泽东的著名诗词《浪淘沙·北戴河》中,曹操的正面形象鲜明:“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毛泽东还十分喜爱曹操的诗文,在《古诗源》上批注:“孟德诗犹是汉音,子桓以下,纯乎魏响,沉雄俊美,时露霸气。”他还告诉自己的子女:“曹操的文章诗词,极为本色,直抒胸臆,豁达通脱,应当学习。”

总之,历史上真实的曹操是一位改变历史的盖世英雄,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家,军事战略家,也是一位开创建安文学的杰出诗人,还拥有率真、洒脱和精明、诡诈的矛盾性格,代表了那个时代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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