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亲切的B23号登机口，那是通往北京的通道。

随着通往B23号的临近，熟悉的人群和形象越来越多，大部分人手里都不空着，除了必要的手提行李外，很多乡亲都会拎着至少两只印有免税字样的礼品袋子，免税店似乎成了为中国旅客专设的。

乡亲们在里面自由地徜徉着，大声地喧哗着，慷慨地品评着东西的好坏，质量的好坏，以及价格的好坏，神情慷慨而无所顾忌。

收银台前，长长的队伍，大把大把地往外掏着票子，而收银员不疾不徐，神态淡定，似乎不是很在乎买家的豪放与不吝啬，他们似乎更希望让买家们安静些，从容些或者更加礼貌些，因为这些高档商品的气质似乎更适合于其他的一种表情来购买，比如安详、安静。

过去，很多欧洲著名的旅游景点，除了英文、法文、西班牙文或者日文以外，很少有其他语言的宣传册，现在都加印了中文的，有的景点还特别用中文写上请勿随意喧哗，请勿吐痰，请在此排队的字样，但无论写与不写，对中国游客而言，都不管大用，吐痰的照吐，该拥挤的照样拥挤，该插队的照样插队，该高声喧哗的时候，一点也不脸红，就算是站在法国人的宝贝财产，蒙娜丽莎的微笑面前，中国人照样可以前呼后拥，拍照留念，大声喊叫，就像在东华门的夜市逛地摊一样。

飞机刚停稳，人们纷纷打开手机，好像没有手机的日子是一秒钟也断然过不下去的，汇报工作的，报平安的，给部下交代工作的，联系接站人的，好像这一切工作务必或者只有在飞机上完成一般，等几分钟出了机场都嫌太晚。

果然是分秒必争。

哗啦啦全体起立，像是解放了一样，抢着往外走人。

飞机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