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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母亲的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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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母亲的烟火味

 

母亲打来电话,说要等我回家才杀年猪。我猛地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历,已经是腊月。

关于故乡的草木农舍,俚语习俗,对于我,一个离乡多年的游子,也只剩下儿时的零星记忆了。踏进腊月的门槛,家家户户便着手忙活一年之中最盛大的节日——春节。杀年猪,打豆腐,清扫房屋,写门对,剪窗花,一件又一件的活儿在腊月的乡村里忙个不停。

童年的腊月,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母亲来来回回地穿梭于屋内与庭院之间,为新年繁忙劳碌。扫尘是腊月的头等事。一大清早,母亲就把我和姐姐拽出暖和的被窝,吆喝我们,帮忙抬衣柜、棉被绒袄,搬到院子里晾晒。然后,母亲自己戴上草帽,用芦苇絮扎成笤帚,绑在竹竿顶端,打扫房梁的各个角落。姐姐则坐在板凳上,一针一线地拆被套,等待母亲洗涤。在家乡,这叫扫年,寓意着把旧年的晦气一扫精光,干干净净地喜迎新春。

扫年之后,又要宰杀年猪,打豆腐,腌制鸡鸭鱼肉。通常是在腊月的中旬,请来屠夫,当天晚上,家里大锅焖烧新鲜的猪肉,摆酒席宴请四邻八舍的乡亲。忙完这些,便是打豆腐,热气腾腾的豆花,用纱布包好,压在石磨下,豆香四溢。再等上大半天,水全都挤出,柔软洁白的豆腐就做好了。母亲总要先切出几块,让我和姐姐送给屋前屋后的邻居。在乡村,家家如是,年年如此。

逼近年关,家里开始张罗剪窗花,贴窗花了。腊月二十七八,一家人围坐八仙桌旁,摊上红艳艳的纸,我负责裁纸,其他的交由奶奶妈妈还有姐姐。奶奶虽然年近七十,可剪起窗花来非常利索。姐姐只会剪一些六角雪花,但这足以让我羡慕不已。我靠着桌旁,央求她教我,可这剪刀似乎欺生,一到我的手上就显得异常笨重,总会把纸给剪碎。

这些充满乡土气息的习俗,一年又一年,在故乡的岁末腊月里上演着。由我的母亲精心地操持。她站在村口翘望,首先把腊月招引进门。然后,从初一忙活到三十,将浓浓的年味扇进炊烟中,粘贴在窗户上,吊挂到屋檐下,一点,一点,弥漫整个村庄。

其实啊,年味儿,就是母亲,一位乡村农妇,辛勤忙碌的烟火味。

安徽万博科技职业学院 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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