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安徽老乡的逐梦足迹
2010年9月28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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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安徽老乡的逐梦足迹

实习生 黄军志 记者 莫文华 祝亮
崛起的深圳 祝亮/图
 

30年来,30万安徽人来到深圳闯荡,寻找他们的深圳梦。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深圳承载了太多的故事。

如今,那些还留在深圳的安徽人,乡音依旧,只是这座城市的人与事,情与爱,都与他们有着必然的联系。记者聆听着他们的故事,寻着几处地名,走进他们用汗水铺成的“绿道”,献给而立之年的深圳,献给所有努力追寻梦想的安徽老乡。

蛇口印象:数以万计老乡与时间赛跑

与赛为智能股份公司董事长周勇告别,从深圳高新区软件园2幢出来,约一刻钟时间,记者乘车驶进蛇口海滨商业中心。

听说安徽老乡来访,茅建平等候在办公室。

1990年初,茅建平从安徽省旅游局调到深圳蛇口招商国旅海力贸易公司。他回忆道,刚到深圳,在新开的、很好的公路上行过时,经过了几个建成不久的厂区,看那规模并不太小,却几乎没有工人在这里走动,这就是一种看来奇特的现象。

茅建平的印象中,内地类似规模的工厂,照例必有一个堂皇的厂门,必有一间或几间传达间,经常会有不少人进出或聚拢来议论这样那样的事情。但在这里的工业区却一切都不见。

在蛇口工业区,茅建平在路边发现了一面熟识的大标语牌,注意看时,才知道报纸上的口号内容源自此:“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事事有人管,人人有事做。”

茅建平最初看到这标语时的反应是,这简直就是一道声讨“铁饭碗”和“大锅饭”的檄文。紧跟着自然就悟出了那些工厂“门前冷落”的真正原因。人人都去管自己分内的事了,因而没有闲谈的余裕。“悟出了这点简单的道理使我异常高兴。”茅建平说。

记者到海滨去转了一转。为什么会有“蛇口”这个名字呢?那是因为在深圳湾畔有一座80多米高的小山,它延伸入海的部分正像扁平的蛇口。在正午阳光下的海滨是非常美丽的。万里晴空,碧蓝无际。茅建平告诉记者,蛇口的安徽人数以万计。

他们是这里的主人,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建设着新的生活。

深南大道独白:368位安徽人挥汗如雨

“向东,黄昏之水展开她的传说。”向东,深南大道上的车流展开了道路两侧空间梦幻的综合体。

深南大道是深圳的动脉。在它的两侧,城市像展品一样陈列。安徽省政府驻深圳办事处李师傅每个工作日,都要驾车行驶四趟。

与深南大道大致平行的位于北边的北环大道以及位于南边的滨海大道是深圳的另外两条动脉,它们与那些南北走向的道路交织成交通的网络,使深圳的空间像被切割的蛋糕。按照这个设喻想象下去,那些标志意味的高楼大厦便是插在蛋糕上的蜡烛。当然,这一设喻过于亮丽,过于甜蜜。

实际上,几乎没有人记得,深南大道B标段建设施工中,有368位安徽人。在11个月的建设中,他们在此挥洒下如雨的汗水。

臧文森使自己成为经历的唯一能随时找到的见证人。30年前的迁徙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也给了他这样的权利。花团锦簇的深南大道,剩下的就只有当事人的“口述史”: 那是多年前10月的一个晚上,天空中飘着细雨,臧文森骑着从广州带来的“五羊”牌自行车,行驶在回宿舍的路上。初创时期的深圳,到处都像是工地……

“砰”的一声响,自行车一下子栽进一个无盖的沙井里……经检查,臧文森轻微脑震荡,十多颗牙齿被生生撞断、撞损。

“如果深圳建设速度能快些,如果……那也许我就不会受伤。”打那件事以后,他将遭遇化作动力,融进了他建设深圳的工作和生活之中。

水贝的记忆:梦想开始的地方

车一过笋岗桥,宣艳丽的喉管开始发硬,一股潮热的东西涌向眼眶。是的,马上到达的是田贝四路,水贝国际珠宝交易中心,万山珠宝工业园;紧接着就是十字路口,打横的是翠竹大道,抬眼见到的是爱迪尔珠宝大幅海报;往左,是水贝工业区;尽头,是太白路口;朝前走,是太宁路。

网一样的线路网通电般地清晰起来。3年前,安徽宣城的宣艳丽,离开水贝,到南山区前海路云龙庄养生私房菜馆主管营销。当她再一次踏进水贝,这里一切就从记忆里一一复活。

小宣竟还能准确地说出哪家珠宝企业在什么路,哪栋大厦,几楼,老板姓甚名谁;沿途的各类建筑、银行、超市、报亭、饭馆、公交车站……它们被擦亮,在人们面前晃荡,那些气味、光、声音、颜色也开始向四周蔓延开来。

她相信,这条曾被宣艳丽踩过无数次的线路一定会发出痉挛般的战栗。她相信,它们一定会感受到宣艳丽,并迅速认出她。这样的打量,这样的注视是宣艳丽难以面对的。因为,在深圳10年,有7年的时间是在水贝度过。

宣艳丽当然记得对面的翠竹公园里有很凉的石凳,一丛丛修挺的竹子绿荫婆娑,那儿的空气像是被纯净水洗过了一样。她还会记得田贝三路的砂锅粥,翠竹大道的味千拉面及“川”野山菌,这些地方曾频繁地出现过她的身影。3年了,它们的生意依然很好。此时的阳光,门楣,吹过门口的风还跟过去一模一样。

宣艳丽说,在深圳很辛苦,但她期待走下去,能找到灿烂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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