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枪枪打头!根本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在马尼拉枪手血洗康泰旅游巴惨案中险死还生的人质陈国柱,接受记者专访时将车内的真实一幕首次曝光。原来枪手曾发出杀人警告,因等得不耐烦而开第一枪射杀领队。其他团友随即与枪手爆发殊死搏斗,前仆后继抢夺及举高枪管,企图营救团友和亲人。其中14岁少女替兄挡子弹,背中两枪伏尸兄长身上。
劫匪白天态度还温和
与朋友参加该康泰旅行社马尼拉4天团的陈国柱,前日在当地一家医院留医,他双手手腕因为挡子弹被伤,手筋和神经被射断。
事发时坐在车尾第二排的陈国柱,忆述惨剧时仍难掩激动。他说,枪手门多萨的表现大致可分两阶段。白天他还态度温和,不停用英语向团友讲述他的身世与被革职的遭遇,车厢气氛平静,至中午他首度释放部分人质后,余下团友仍抱乐观态度,认为可以和平解决。
团友用眼神商量反抗
夜幕降临后,枪手一直打手机,他在电话中得知其弟与妻子被捕后,情绪开始激动,随即将领队谢延骏推到车头,命他站在车门旁,似是向警方示威,并对着电话吼叫“最后5分钟,否则会杀人质”。陈说,枪手渐渐开始发怒,团友开始意识到他会开枪,部分人乘机互相用眼神示意,其后更偷偷商量如何反抗,陈将所有水瓶放进背包,以便用来挡子弹。
劫匪不耐烦先射杀领队
又过了5分钟,接近晚上7时,门多萨见当局仍无回应,忽然开枪射杀谢延骏,团友惊叫声四起,但枪手已完全失去理智,“他边走边左一枪右一枪,瞄准团友的头开枪,我估计他没想过留活口。”这时,有至少5名团友奋不顾身扑前,抢夺枪管,并用力将枪管举高,“一冲上去,枪手就退后开枪,有两三个人都是这样死的。”陈目睹枪手瞄准18岁青年梁颂学头部,其14岁妹妹梁颂仪扑前用身躯替兄长挡子弹,结果被射杀,事后证实她背后中两枪。
子弹横飞感到度秒如年
当枪手瞄准陈的头部时,他本能地用手拿着背包挡子弹,子弹穿过背包射断他的双手手腕。他说,大屠杀过后,因满地鲜血,有团友欲站起身时被鲜血滑倒,枪手其后又向车窗外扫射,车厢内子弹横飞,他感到度秒如年,“里面已经是枪林弹雨,(警察)还要扔个催泪弹进来,那半个小时真是好可怕。”直到听到菲警攻入旅游巴大叫团友逃命,才敢冲出旅游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