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历来被视为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必由之径。古琴因其清、和、淡、雅的音乐品格寄寓了文人凌风傲骨、超凡脱俗的处世心态,而在音乐、棋术、书法、绘画中居于首位。
古琴,一种拥有数千年历史的传统艺术。我们想起的是魏晋时期刑场上生命绝唱《广陵散》,想起了高山流水觅知音的俞伯牙和钟子期……如今,已经很少能听见其音。而在省歌舞剧院,就有一位老人一生都在弹奏古琴。他就是诸城琴派唯一传人,古琴一代宗师——刘赤城。
古筝悦人,古琴悦己
在刘赤城老人的书房里,我们看到悬挂摆放了十几把古琴。在我们外行人眼里看起来,这些琴除了有些颜色不同,并没有什么区别。问起这些古琴的不同时,刘赤城老人说,“一琴一音。就像你和我说话的声音一定是不同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两把琴是完全一样的。”
面对古琴诸城派的唯一传人,我们自然是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要求刘赤城老人演奏一曲。只见刘老搬过一个香炉,告诉我们,摆上一个香炉,弹奏出来古琴之音也会不同。年届七十的刘老先生正坐而抚琴,沉雄清旷的琴声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刘老演奏的正是名曲《高山流水》。
现在不少人都把古筝和古琴混淆,刘老说,“古琴和古筝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乐器。古筝要容易学一些,能弹出好听的声音,而古琴在你没有掌握的时候,弹拨出的声音就很难听。所以,‘古筝悦人,古琴悦己’。”
5岁结缘古琴
说起和古琴结缘,刘赤城老人说,自己在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古琴了。刘赤城的古琴启蒙老师,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刘蒿樵。刘赤城祖籍江苏南通,出身于艺术世家,父亲刘蒿樵是著名的国画家和古琴家。
当同龄的孩童在与伙伴玩耍时,刘赤城就开始苦练古琴。“古琴,难学易忘不好听。”因为,自小受到家庭的熏陶,加上刘赤城与生俱来的天分,小小年纪就能弹奏不少名曲。刘老至今还记得自己学会弹奏的第一首曲子是《关山月》。
年纪稍长些,刘赤城就师从徐立荪。古琴技艺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深山古寺苦练琴
师从名门,等到高中毕业之时,刘赤城的琴艺已经成熟。高中毕业刘赤城被分配到南通当地历史文物馆任职。该馆地处深山的一个寺院里,常年舒适幽静,是练琴的绝好去处。
几年的勤学苦练,让刘赤城的琴技更是炉火纯青。当1958年上海音乐学院招收古琴专业时,刘赤城顺利考进音乐学院。刘赤城回忆道,上海音乐学院第一届古琴专业,包括他在内只有两个学生。
几经蹉跎,他调入安徽省歌舞剧院专研古琴。作为古琴诸城派的唯一传人,刘赤城又开办了“梅庵琴社”,他希望古琴这个古老的乐器能够传承下去。
高山流水觅知音
古琴艺术已被联会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刘赤城本人也获得国务院颁发的证书,是我国古琴真正的“国宝”。如今已经年过七旬的刘赤城老人,仍手不离琴。每天打谱、抚琴、教授学生。刘老告诉我们,我们采访的第二天就有学生要过来学琴。“这些人都是一张白纸过来学琴的,有高校的研究生,有教师还有学生,最小的只有五岁。”
刘老作为诸城琴派唯一健在的继承人,他一生的传奇都和古琴联系在一起。就像“高山流水觅知音”的俞伯牙和钟子期一样,刘老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真正懂得这种乐器的精髓所在,让古琴这种古老而美妙的乐器,一代代地传承下去。